深夜里,树林中。
两个人影正在做着殊死的搏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两人都选择了近身肉搏战,没有使用任何技能。
北御所吞服了格斗胶囊后,明显速度,力量和对身体的把控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他的拳脚有如暴风骤雨一般朝着陈浔袭去。
陈浔冷静应对,对北御所的攻击躲避了两成,招架了三成,偶尔也进行反击,但总得来说他处于了下风,被对手完全压制了。一时间只听得肉体碰撞的声音,有如钢铁敲砸着朽木,不断发出沉闷的回响。
眼看北御所左右拳连环开弓,一连三拳组合,一拳快过一拳,陈浔看似招架不住,但他忽然大喝一声,双手直接抓向北御所的左右手。
北御所心中一声冷笑,刚才几下交手,他已经判断出了对手的力量和自己差不多,但自己这几拳乃是全力出击,又占了先发的优势,对手居然想用手掌直接抓住自己的手臂,实在是有点不自量力了。这就好比两个人拳头对撞,肉体强度和力量差不多的时候,一个用拳头一个用剪刀式,显然前者占了不小的优势。
但正当北御所势在必得之时,忽然他的两的手腕一沉,居然被陈浔两只手抓住。北御所只觉得对方的力气好大,自己的手臂上仿佛加上了一个千斤的枷锁,连动一下都好困难。
陈浔抓住北御所的双手,猛地向外一分,已经破开了北御所的防御,陈浔趁机身子向前一窜跃起,膝盖已经像炮弹一样直接重重地砸在北御所的脸上。
北御所只觉得眼前一花,鲜血眼泪还有鼻涕,各色白的红的一下子和开了染铺一样绽放了出来,还好他到底不是凡人,强忍疼痛向后猛地一跃出数米,避开了陈浔的追击。
眼泪朦胧中,北御所心中是又惊又怒,这小子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大?
陈浔也没有追击,慢慢地放下膝盖,朝着北御所蔑视地一笑,
“就这?”
这下战局骤转,其实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陈浔在和北御所的近身战中,自然就用上了他的另外一招杀手锏“盗窃”,北御所自己都没有发现,每一次和陈浔的接触,都不知不觉被陈浔“盗走”了一丝力量,这样此消彼长,积少成多之下,两者的力量已经出现了不小的差距,也难怪陈浔能一击得手。
陈浔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可惜这“盗来”的力量终究不能持久,最多维持十几分钟,于是他也毫不客气,趁机痛打落水狗,刚才北御所给了他多少拳,都一下子还以老拳。
片刻之间,北御所又是惨遭了几下老拳,连面目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大为狼狈。但他却坚持不改变近身战的战术,只是一边反击一边大呼,
“打得好!”
陈浔一边打一边奇道,这家伙莫非是个深藏不露的受虐狂,越是挨打越是开心。
不过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陈浔一记肘击再次重重打在北御所胸口,把他打得再次踉跄后退数步。陈浔刚想再次追击,忽然觉得周围的空间仿佛一变,自己的拳头挥到北御所面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了下来。
“这是,领域?”陈浔一愣,环视四周。
周围的景色已经被一个大约三十平方的透明圆形罩子笼罩起来,更让人奇怪的是,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了一张圆桌和两张高脚椅。
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着两人分别在两张高脚椅坐下,桌面上有一副扑克牌自动洗起了牌。
北御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狞笑道,
“终于完成了,你这个混蛋,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力量吧。”
陈浔用手指向前捅了捅,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被压制到了正常人的水平,意识到这个忽然出现的领域似乎禁止了暴力,还好北御所似乎也一样。
陈浔道,
“真正的力量?”
北御所狞笑道,
“不错,你应该知道我是游戏之神的代行者吧,这就是我的领域棋牌具现化,在这里,只有游戏才是唯一决定胜负的关键。”
一个宏大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决斗游戏,二十一点。玩家必须轮流抽牌,首先凑够二十一点为胜,牌面点数较小或超过二十一点的判负。”
二十一点这个游戏,算是老少皆知的游戏,这个游戏规则也是简单明了,陈浔当然知道。
他看着自动跳到他面前的牌,信手抽了一张,一看是张红桃六,顺手扣了起来,问道,
“那游戏输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