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帐篷后沈易臻松开攥紧秦蓁的手,一脸的焦急来到床边掀开苏韫笙身上的被褥。
她的白色里衣被染红,身上和身下的被褥更是血迹斑斑。
将她半抱在怀,他分不清手上沾的是她的血还是自己的。
“蓁儿,你过来帮我。”扭头招呼还站在原地不动的秦蓁。
“不要,先包扎你的,你的伤也很重!”秦蓁摇头,一双眸子水盈,祈求又难过的看着沈易臻。
“先包扎她的!”沈易臻执着,说一不二。
“不!先包扎你的,不然我是不会动的!”秦蓁摇头,后退了一步。
沈易臻抱紧苏韫笙,盯着秦蓁半响,好一会才缓缓开口。“秦蓁,她是我的命!”
秦蓁拉下眼帘,眼眶里的眼泪倾泻而下,哭得又委屈又悲伤,她边抽泣边质问他。
“她是你的命,我又是你什么?”
“抱歉。”沈易臻将苏韫笙放入被褥里,给她盖好被子起身。
“祖父说了,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只能娶我为妻!”秦蓁抹着眼泪提醒着沈易臻。“你若娶了苏韫笙,祖父绝对不会放过她!”
“你若不愿帮忙包扎,那我让军医来!”沈易臻冷脸,侧身准备越过她出去。
“你站住!”秦蓁抓着他手臂,不让他离开。
“明日我让慕戈送你回京。”沈易臻回首,同她来了这么一句。
秦蓁抓着他手臂的手一松,哭得更凶了。“你个坏蛋,如今她醒了,你就用不着我了!你个坏蛋,利用我!你想用完即丢,那不能够!她身体早已入了寒气,想要彻底好起来,你还是得需要我!”
“天下名医不止你一个。”沈易臻冷声,眸子爬上红丝。“谁也不能带走她!”
留下话,他正欲掀开帘子出去时,秦蓁急道:“谁说我不给她包扎的!”
说完她往床边走去,边哭边掀开苏韫笙身上的被褥,正要脱下苏韫笙里衣时,她蓦然回头瞪着上前的沈易臻,气道:“你出去,不许你在这里,更不许你看她!”
沈易臻缄默,只是凝视苏韫笙一眼后,便不多做停留的离开。
沈易臻如她愿的离开,秦蓁没有顺心,反倒更难过了。
他越是对她言听计从,就越代表着他能为苏韫笙妥协更多!
当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妥协更多时,就表示着这男人越爱这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秦蓁哭得更悲伤了,悲伤落泪的她还不忘给苏韫笙包扎伤口,她边给苏韫笙包扎伤口边哭戚戚。
心中对苏韫笙生怨,手下包扎的力道比以往重了几分力,但最后还是为苏韫笙包扎好伤口,还不忘给她盖好被褥。
沾着血迹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没将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反倒是糊了一脸的血迹。
视线模糊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苏韫笙,秦蓁心生不服。
“你除了长得好看些外,哪点值得臻哥去喜欢?你一没助他夺位的家族,二没起死回生本事,凭什么获得他喜欢!他是……我的!他的正妻之位只能是我!呜呜呜……咳咳咳……”
秦蓁哭至咳嗽,“……他那么喜欢你,喜欢到不顾自己的身体地步……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抬手推了推苏韫笙的肩膀,同昏迷中的苏韫笙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