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孤不是让你告诉带队的士兵一声,送阿鲁温的女眷离开吗?你为何不执行孤的谕令?”朱标看着眼前这位拱卫司小校皱眉问道。
长青连忙弯腰躬身回道:“太子爷,您的谕令末将哪敢不从?阿鲁温的女眷已经被送走了,按照您的谕令,我给了她们两百两银子做盘缠!”
朱标疑惑道:“那她怎么还在这?”他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柱子旁边抱着胳膊熟睡的蒙古少女。
长青茫然道:“啊?太子爷你是说这位敏敏郡主也送走吗?”
“不然呢?难道留着过年?”朱标觉得长青的脑袋有问题,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明知故问的话。
“她不是太子爷您的婢女吗?”
“还敢狡辩!孤何时说过收她了?孤明明已经言辞拒绝了,难道你没有听到吗?孤如果没有记错,你当时就站在孤的身前,准确地说是孤和敏敏帖木儿的中间!”朱标已经板起了脸,他能允许部下犯错,但不能允许他们犯了错还抵赖。
“孤来问你,她是不是阿鲁温的女眷?”
长青点点头:“回太子爷,她是阿鲁温的孙女,所以自然算阿鲁温的女眷!”
“那孤的谕令是不是送阿鲁温的女眷离开汴梁?”
“回太子爷,是!”长青额头慢慢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在地,羞愧道:“末将自去找常将军领五十军棍!”
等长青离开以后,朱标在柱子旁边蹲下来,想了想伸手拍了拍敏敏帖木儿的脸:“醒醒!醒醒!”
“阿里咕嘟起飞死啊蜜蜡……”敏敏帖木儿用手拍开朱标的手,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蒙古语。
朱标皱了皱眉,又推了敏敏帖木儿胳膊两下。
这姑娘终于有动静了,睁开眸子,眼神很迷茫,冲朱标嬉笑道:“胡度……”
“什么?”
“胡度就是弟弟!你是小胡度!”
朱标瞬间黑了脸,沉声喝道:“赵敏!敏敏帖木儿!”
敏敏帖木儿被朱标巨大的吼声吓得一机灵,初醒时的迷茫被吓跑,她彻底清醒了,一看是朱标,再想到自己刚才迷糊时所说的话,连忙曲膝跪下:“太子殿下,婢子……婢子刚才说梦话呢,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