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余长曦本能的抬手捂住了鼻子。jjy
余光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转眼间出现在门外,她微微有些错愕,不过转瞬即逝。
她突然感觉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的她差点满地打滚,但她还是一声不吭的把背挺得笔直,后背衣服尽数湿透,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一股黏稠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忽然明白了那股清香有何药效了。
千防万防,还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门口那道身影越走越近,余长曦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差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依稀间,余长曦逐渐认出了那张脸,那是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妇人,约摸五十来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更显雍容华贵。
眉眼间流露出万千风情,身材婀娜,若不是余长曦认出了她,定会被这张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脸所欺骗。
妇人走进之后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四周,她皱着眉看着余长曦,问道:“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余长曦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小道消息,一句话让她问的如此自信。
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重复着那句:杀了她!
不!不可以!
余长曦摇摇头,试图摆脱那声音的纠缠,落在妇人眼里却成了欲盖弥彰的掩饰。
妇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讥讽道:“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目的,但我奉劝你一句,野鸡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年纪轻轻的别总想着攀高枝,要知道爬得越高摔得就越难看,离我儿子远一点,也不要试图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听到这句话,余长曦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用尽最后一丝意识朝妇人吼道:“快滚!”
她也终于是知道了妇人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满心的期待化为泡影,只剩下绝望。
妇人一愣,从来都只有她吼别人,还从未有人在她面前撒泼,今天这个家伙吼她了?
这人居然吼她?
她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告诉她,她儿子的失踪是与一个男人有关,那个男人试图勾引她家宝贝儿子。
这让她怎么能忍!
她出身名流,绝不可能让这种有辱家风的事情传出去。
于是她打算先发制人,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上流社会的门槛到底有多高。
若是他还是执迷不悟,那么就不能怪她使出的某些小手段了。
余长曦可没心思去琢磨一个阔太太的心思,因为此刻的她已经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她定定的看着那个还在自说自话的妇人,莞尔一笑。
妇人却被她那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吓了一跳,余长曦本来就白,一头不长不短的齐肩头发更是像枯草一样没有活力,身上的衣服并不合身,却刚好将她整个人藏入其中。
她坐在轮椅上一点一点朝妇人挪过去,嘴角一直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却让妇人感到了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
妇人后退了几步,语气里全是夸张的威胁。
余长曦轻声呢喃了一句:“我以为你会找我。”
妇人听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听见她又遗憾的摇了摇头,说了句:“可惜了,你走不出这道门了。”
妇人这才明白余长曦究竟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