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显特害怕自家父亲母亲,这主要是林大人身处御史台,向来刚正不阿,对孩子也这般严格要求。林夫人自然是夫唱妇随,所以林显面对两张板着脸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可想而知。
林显垂在两侧的手一直绞着衣裳,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一旁的温翔适时走在林显身侧,道:“你若是说出来你母亲不会怪你的,你母亲只是担心你跟在坏人身边学坏了。我姐姐就从来不带我和弟弟去别人家里破坏,姐姐说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温翔说的话让林夫人微微吃惊,但林心音吃惊的是温翔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话,不过这是好现象。
“你哪来的野孩子,什么坏孩子,不过是孩子爱玩闹吧了。”林心音左下首第一位的夫人立马反驳道。
林心音也不觉得意外,能够坐在那个位置的孩子多半就是策划者。
“夫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难道小孩子杀了人就因为是小孩子就可以说一句玩闹一句并非故意,一切便一笔抹消了吗?”
林夫人更是冷淡的看向那位夫人,方才不说话,现在马前卒成为炮灰就开始自己狡辩。
“你,你年纪轻轻怎如此恶毒。”那位夫人一脸不耻的看向林心音。
林心音不由扶额轻笑:“夫人说笑了,夫人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不必因为先我一步生了孩子便以为自己长了年纪才好,毕竟您丈夫想来也是不爱一个黄脸婆的。”
林夫人等人顿时捂嘴轻笑,说来也确实,林心音如今双九年华,若是没有宁远伯府那件事,若是也早早嫁人生子,想来孩子也有杜晖这么大了。
说来,林心音确实不小,几人算是同辈。
那人被林心音噎了一下涨红了脸,温阳糯糯的说道:“姐姐说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那姐姐,这算不算你说的小恶啊。”
“嗤,”堂内的夫人捂嘴的捂嘴,喝茶掩饰的喝茶。
林心音又对温翔赞赏的点头:“嗯...终归也不算是善。你理解得很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理解得这么好。”
补刀也补得很恰当很委婉。
温阳稍作考虑道:“要是不理解我就解释到她理解,就像是姐姐教我一样。”
林心音有多欣慰,那人就有多脸红。
林心音见那人多少有些撑不住了,便转了个话锋:“哦,是我失礼了,还没问夫人该如何称呼?”
林心音想了想,可能是来的人太多了林心音竟除了林夫人外都不知道谁是谁,夫家又是哪个。
“我夫家姓袁。”
“喔,”林心音恍然大悟道:“原来的袁夫人,不知,敬妃娘娘是你……”
“敬妃娘娘是夫君幼妹。”袁夫人颇为狐假虎威的扬起头颅。
林心音再一次应和,“原来如此,所以到底是袁府对我承恩公府有意见,还是敬妃娘娘对我府上有意见?”
说着故作惊讶道:“难道,是敬妃娘娘对宴会那日皇上的决定有意见?”
是人是鬼全靠一张嘴,脑洞有多大甩锅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