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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月和宋如媛在前厅等待着怡然郡主的到来,可最后来的却是怡然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婢。    那侍女走到陈舒月面前,客气的行了礼,随后轻声慢语道:\"郡主知道宋明侯夫人是来寻贵府上的另一位宋小姐,可郡主昨日在春日宴上,见了宋姑娘之后,甚是心喜,所以想留下宋姑娘在身边一段日子。\"    “那郡主的人呢,是否郡主不方便见客?”特意一大早来了齐景侯府,结果连个人都没有见到,就连接待她们的人都是一些下人们,这让宋如媛心里很是不舒服,在宋如媛看来,就算怡然郡主出自齐王府,是皇亲宗室,可再怎么也不能待她们如此高傲的态度。    怡然郡主的夫家是侯府,可她宋如媛也是宋明侯府的嫡小姐,而母亲是宋明侯的侯夫人,同样都是侯府,难不成怡然郡主自喻宗亲王府出身,便如此瞧不起人的无礼态度。    “宋小姐,慎言。”    “您不过是一介侯府之女,如何有资格这样评论和追寻郡主的下落,郡主的决定也由不得您质疑。”    “郡主如今正忙于其他事情,才无从时间来接见宋明侯夫人和小姐。”侍女面色一肃,再不复刚才的温柔可亲,一连说了三句提醒警告宋如媛的话,给她吃了好几个钉子。    被侍女的话噎的气不过,宋如媛的脸色都大变,心中更是怒不可歇,当场就想训斥这个侍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陈舒月拦了下来。    陈舒月坐在一旁,先前女儿宋如媛胡乱开口说话,让陈舒月措手不及,并没有来得及阻拦她,见到女儿的脸色又变得不好起来,陈舒月怕宋如媛一气之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会被郡主府上的侍女抓住把柄的话,立刻让身边的大丫鬟梅兰带着大小姐先去外面等她。    宋如媛观望了一眼陈舒月的面色,看着脸色也不太好的母亲陈舒月,宋如媛也不敢骄纵的不停劝,只好带着不甘心的心情,在梅兰的陪伴下先离开这里,在侯府外的马车上等候陈舒月。    而后面,也不知道陈舒月和郡主身边的侍女说了什么,也很快就离开了,不再打着让宋夕回来的注意,而是认命的放弃了宋夕。    看着离开齐景侯府的宋明侯府的马车,确定宋明侯夫人和大小姐离开之女,侍女才回到怡然郡主和宋夕身边禀报。    “她们已经离开了,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再敢打你的注意,既然本郡主已经为阿夕解决了后顾之忧,那阿夕何时为本郡主解决“忧愁”。”怡然郡主笑看着宋夕,等待着宋夕的回答。    “郡主的烦心事,阿夕会竭尽所能,只是还不好立刻有所行动。”解决了宋明侯府的那群人,的确让宋夕有所舒心,可是瞧着面前的怡然郡主,宋夕又不由的戚眉,心里也有了为难。    “哦,这是为何?不妨讲来听听。”以宋夕的处境,怡然郡主不觉得宋夕会胆大到忽悠她,虽然怡然为宋夕解决了宋侯府,可若是宋夕不能达到她的要求,那恐怕先前散去的“苍蝇”,又会闻到香味再次缠上来,下一次可未必再有一位“好心人”去帮忙解决问题。    “郡主虽告诉阿夕,齐世子对我有好感,可是这层好感之下,似乎还藏着若有若无的抗拒,这恐怕还需要郡主的帮忙。”宋夕将详细的原因解释给怡然郡主。    “可本郡主又能给你什么帮助?”怡然郡主已经听出宋夕潜意思下的话,立刻懂得了齐恒为何对宋夕有些抗拒。    先前怡然郡主为了解决心中的忧愁,早早地就为齐恒不停的介绍各路的“大家闺秀”,这么多次之后,怎么可能不会让齐恒心生抗拒,所以在这之后,即使齐恒对宋夕有了好感,处于和母亲怡然郡主对着干的心思,和讨厌被掌控的抗拒感,也会不自觉的抗拒宋夕的接近,这样一来,反而会白费心思,或者是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而宋夕出于一些心里的小心思,也不想这么快去接近和靠近,甚至讨好齐恒,能拖延一下时日,自然是再好不过。    “解铃还须系铃人,郡主对齐世子本就是一片慈母之心,不妨坦诚相谈。”宋夕并没有直接的让怡然郡主示弱,讲的太过明白,宋夕怕怡然郡主心里会生出一些不高兴的心思,所以只是让他们坦诚相言,不过怡然郡主这样的聪明人,定是会明了宋夕真正想说的话。    听完宋夕的话,怡然郡主若有所思,宋夕瞧着怡然郡主的神情,也不再打扰。    随后侍女带着宋夕离开,宋夕回了怡然郡主为她安排的那间房内。    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自己的身影,就这样一直坐着,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只是从宋夕的神情上,无法看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宋夕本人心里面,心思和想法也是一时间变化多端,宋夕想到她自己,想到原身,想到宋侯府的日子,又想到如今的处境。    再又往后想一想,想到齐景侯府,想到怡然郡主和齐恒,宋夕心里一时间竟很迷茫,可是她所处的环境里,好像容不得宋夕这些迷茫的心思。    复杂凌乱的心思,好像是一个无解的谜题,宋夕怎么也想不出头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直到被门外敲门的侍女惊醒,宋夕才从思绪中反应过来,比起心中的迷茫,为了生存的环境和安全,抓住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才是首要。    要彻底摆脱宋侯府的人,就要让齐恒心甘情愿的开口娶她,虽然齐恒因为她的样貌心生了好感,可毫无疑问的来说,好感只是好感,虽然有了好感之后,将好感转变为喜欢或是爱意,会简单上许多。    可齐恒显然不是一个好啃的骨头,否则齐恒的母亲怡然郡主,也不会花费了这么多心思。    齐恒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宋夕回忆着上次见到齐恒的场景,她和齐恒之间的交谈对话,妄图从短暂的接触之中,找了一些有帮助的信息。    而这边,宋夕苦恼的寻思着攻略齐恒的方法,怡然郡主那边,则又是另外一种的情形。    宋夕先前那一番局外人的话,的确点醒了身在局中,有些理不清道理的怡然郡主,怡然郡主想想她这两年,为了让恒儿快些好好的娶妻,软硬皆施,亦或是无理取闹的手段,都一一的用在了恒儿身边,怡然郡主心里明白,出于本心她的那些行为,都是为了齐恒好。    可是也难免让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糟糕恶劣起来,这也是怡然郡主未曾和宋夕提起来的,这些母子之间变成槽糕的关系,怡然郡主只能憋在心里,可宋夕的话,点醒了怡然郡主一点。    怡然郡主突然意识到,无论最终如何,不能再放任让恒儿和她之间的母子关系,继续的糟糕下去。    待到齐恒回了府,怡然郡主来到了齐恒的院子里,和齐恒也谈了起来。    和母亲怡然郡主之间,关系已经不对付很久的齐恒,对于母亲怡然郡主的到来,心里很是不解。    这两年里的折腾,随后引发的矛盾,让母子之间的关系已经冷淡了许久,所以见了母亲之后,齐恒也是冷淡态度的询问了来由的原因。    没想到母亲怡然郡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表达了她的歉疚。    “恒儿,对于和你的这两年里,作为母亲而言,我很抱歉也很惭愧,我总是希望你能快一些娶妻生子,幸福安乐的好好过日子,而没有去想过,那些迫切的行为给恒儿带来的困扰,也让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槽糕。”    “到了现在,偶尔还是会觉得,恒儿就是小时候那个每次和你父亲学了枪法之后,拿着你父亲给你做的小木枪,来表演给母亲看的孩子。”怡然郡主回忆着小时候齐恒的童年趣事,细细地和齐恒诉说着。    听着母亲提到小时候这些事,倔性子的齐恒也软了下来,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淡。    其实在齐恒心里,和母亲怡然郡主一说开之后,倒也没有什么埋怨的心思,只是这两年里,齐恒实在怕了母亲穷出不断的折腾和心思,而他也并不喜欢那些大家闺秀,总不能为了全了母亲的心思,就随意答应了亲事,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    母子俩人,絮絮叨叨说了好几个时辰,气氛也温馨极了。    直到最后的时候,怡然郡主才提到宋夕。    “关于阿夕,其实母亲也不打算再逼着你,只是母亲希望你不要因为母亲之前的行为,对阿夕起了什么偏见。”怡然郡主垂眸,像是感慨极了的道:“阿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是真的喜欢她,才留着她在府中住上一段时日。”    本来因为母亲怡然郡主又提到宋夕的齐恒,心里微微起了警惕,可听着母亲这么说,倒不是像给他们俩人撮合,只是简单感慨,接着又不再说下去,反而引起了齐恒心里的好奇。    齐恒问起了,怡然郡主反而打定心思把话题往别处扯,就是不再和齐恒提起来宋夕。    总之呢,怡然郡主和齐恒之间的母子关系也差不多和好了,齐景侯府的气氛也越来越好。    而因为母亲的话,好奇心憋在心里的齐恒,过了几日打探起宋夕,最后也得知了宋夕父母去世,跟在叔叔身边寄人篱下,叔叔一家待宋夕并不怎么,反而同情怜惜起宋夕,先前的那些偏见,反而全部散尽。    而怡然郡主,听着侍女的回禀,笑而不语地的鉴赏着齐王府那边送过来的绸扇,挑选了好几个不错图样的绸扇放在一边,派人送到宋夕那处去。    望了一眼剩余的那些绸扇,怡然郡主自言自语:“前路已经铺好了,希望她的表现最终别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