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前一个多月的培训和准备做基础如今正式开拍顺利了不少全组上下的状态都很好。
开机后第一场男女主对手戏一条过为花重锦官城开了个好头。
夏之余和胡鸿禧全套妆发齐备,坐在沙发椅上看他们这第一场戏拍完,在众人的掌声中也击了个掌,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妹妹,这回该到咱们了走吧?”
“走!”
前期筹备了那么久,如今要真刀真枪的上了夏之余还真隐隐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拿好剧本,她看着副导演原高远在前面吆喝人带队转场去组的拍摄场地挑眉笑道:“组的第一场戏,皇兄可要好好表现啊咱们争取也来个一条过?”
“行啊断谁那儿谁请吃饭!”
三月梨花开满头红墙琉璃瓦剑如银蛇游走于梨花雨之间持剑的少女束发高悬鸦发如饱饮浓墨随身形而动飞掠过背脊,成为天地间唯一的重色。
月门先后走进两个人,走在前面的少年看到院中情形,回头对着老人挤了挤眼睛,竖着食指比在唇中,收敛一身气息,拔剑侧着身形,蹑手蹑脚地顺着院内另一侧向她靠近。
簌簌落下的梨花遮挡住视线,凌空一抹雪色破花而来,少女运气提肘,横剑于身前,剑身相接一声清鸣,短兵相接,她看清对面来人,挑着剑尖的白梨花转身反刺。
满树梨花落得更急,一白一黄两个身影一进一退,紧紧缠斗在一处谁也不退让,老人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进屋中,远远儿地隔着门庭喝茶看剑。
直到三杯茶水下肚,落花慢了下来,白日天光中跑来一人,少女冲进屋,将半朵梨花放在桌面上,抢占了老人同桌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尽。
身后上来一侍女,手中捧着雕花木匣上前,叶瓣有些发黄的梨花已盛了半匣,她低头,小心地将桌上的半盏梨花也放入其中,盒盖而退。
“师傅,今日又是我赢了!”
少女眉眼弯弯,落后的少年几步跟来,斜眼看着少女瞪了瞪眼,对着老人持剑拱手,“太傅。”
“卡过了!漂亮漂亮,打的真漂亮!”
原高远从监视器前站起来,目光赞叹地看向夏之余和胡鸿禧,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爱,“同志们,咱们组开场也有个一条过了啊!”
在场的工作人员鼓起掌来,夏之余和胡鸿禧拿着剑,回到院中的树下,对视着互相叹了口气。
“怎么办,没人请吃饭了。”
“欸……哥都想好要吃什么了,妹妹你不给力啊。”
“呵,我连要花你多少钱都想好了,你怎么不再给力点儿?”夏之余举起剑对着他比划了一下,旁边导演和摄像跑过来,手上拿着一缕假发。
“来,往这儿比划,先拿这个头发试试,看看这剑快不快。”
特写镜头要后补,俩人长剑相交的第一剑,夏之余侧脸甩过的长发被斩断,落了一丝在地上。
斗嘴的两人冲对方做着鬼脸,瞬间收声,将之前的动作重新摆起,导演拎着头发的一端,将其竖在两人的剑锋之间,“来,三二一,斩,欸不行,这剑不快啊,是不是开刃不够?道具再过来磨一下。”
两柄长剑被道具拿去又磨了一下,趁这个时间,夏之余和胡鸿禧俩人刚好跟着导演去看一下刚刚的回放。
身后有熟悉的茶香靠近,有人站她身后,夏之余一偏头,差点撞在来人的胸膛上,赶紧让开一些距离,“楚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那边拍摄的挺顺利的,我过来看看你们这边的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监视器上正放到胡鸿禧拔剑的画面,夏之余笑着一指屏幕,小声道:“还不错,刚刚一条过了,正在看回放呢,待会儿还要补个特写镜头,楚老师你看我打的是不是比喜哥好?”
“喂,怎么说话呢,我听得见。”
俩人站位之间隔着个导演,坐在他们两中间,胡鸿禧的胳膊越过原高远的头戳戳小姑娘的胳膊。
楚珺手背在身后,笑着看他们俩一来一往地各不相让,附和着点头,“恩,是小姑娘要好看些。”
“欸,珺哥,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胡鸿禧长得和当下主流的小生们实在不是一个类型的,帅这个字和他就不沾边,就连扮上古装也称不得一声面冠如玉,但仔细看来,却也不到不入眼的地步,尤其一入戏,让人觉得还有些丑帅。
只可惜一零年尚未有“丑帅”一词,胡鸿禧和演员班子的一众人站到一块儿,那张脸就常被人拿来打趣了。
一群人轻轻笑起来,没再聊下去,专心看屏幕上的回放。
花重锦官城剧组在各方面都讲究,对天光的要求也高,上午的戏几乎不会放到下午来拍,夏之余作为戏份不吃重的配角,每天在组间最多的时间变成了等待。
闲着的时候琢磨琢磨剧本,看看老戏骨们飙戏偷师,累了就刷两套卷子调节一下心情,或者是和胡鸿禧楚珺几人聊天,一整天下来也算是过得分外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