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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絮三人散时已经是深夜,别鹤抱着披风在池边等她,顾浅絮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别鹤便随着她大步地走向顾浅絮的小院。    顾浅絮低着头,大步流星地走着:“别鹤,他们如何了?”    别鹤小心地跟着:“都睡下了,齐家主安排了管家帮他们诊脉,喝了药他们便睡下了。主子救他们?有些损失啊……”    顾浅絮停了一下,看着月亮,别鹤便停下站在她身后。    顾浅絮思索了一会才开口:“别鹤,你知我不为钱财,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我看他们顺眼,有一些像我曾经罢了,而我受了恩惠便要懂得感恩。”    别鹤没说话,只是为顾浅絮披上披风,顾浅絮拉拉披风大步走了,别鹤尾随而至,看到顾浅絮房间的灯灭了,才放心去了自己房间。    顾浅絮躺下后便沉沉地睡去,而隔壁院子里,睡醒的冥筠清悄悄地爬起来,踏着月光悄悄地溜进敖祈询的房间,炎思梧已经去了隔壁房间,所以这房间里只有一动不动的敖祈询。    冥筠清小心翼翼地趁着月光去看路,慢慢地走到床边看看敖祈询,把手伸进敖祈询的被窝里,抓住他的手,冥筠清感受到他的温度才心安。    “敖祈询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气你了。”她趁着月光看向敖祈询,面无血色苍白极了。    冥筠清把鞋子脱了,缩在敖祈询的一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这样她能心安,仰头就是敖祈询的侧脸,她满意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睡着的冥筠清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手指那么动了一下,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缩成一团睡去,许是梦到了什么,嘴角还挂着丝笑意。    清晨侍女端着水盆进来时,发现了这景象着实吓了一跳,又恐打扰了冥筠清的休息,放下水盆退下了。    小小的关门声却也惊醒了冥筠清,她看到自己紧紧地贴着敖祈询,虽然还隔着被子,瞬间红了耳朵,连忙坐起来穿上鞋子,拍拍自己的脸:“冥筠清啊冥筠清,你瞎想什么?他与你有救命之恩,却也是你的敌对!”    如此却也无法消了脸上的红晕,冥筠清洗洗脸平复了一下才出去,发现门口没有谁在,才松了一口气,想来刚刚是侍女送东西罢了,自己想多了。    炎思梧远远地看着冥筠清一会摇头、一会又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有些不解,这么大早在敖祈询门口做什么?    炎思梧走近冥筠清,拍了她一下,却把冥筠清吓得不轻一声惊呼:“炎思梧你吓死我了!”    炎思梧一脸无辜:“我远远看着你在祈询房门口,又是摇头又是干嘛的……”    冥筠清假装未曾发生什么一样,说道:“我只是睡不着了,来看看敖祈询,毕竟他救了我多次。”    炎思梧点点头,皱起了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冥筠清看着炎思梧,一脸坚定地说道:“你要相信他,他可是一个人带着我,从西境里穿过重重艰险找到你们的!”    炎思梧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冥筠清算算时间,玄棋落快醒了:“我先回去了,你要记得兄弟重要,夫人也重要,不许冷落了棋落!”    炎思梧看着冥筠清,张张嘴却没说什么,冥筠清转身哼着小调离开了,推开房门时,玄棋落已经在梳妆了。    冥筠清扑到玄棋落的身上蹭蹭:“棋落!”    玄棋落拍拍她的手:“我在画眉呢,你去哪里了?敖祈询那吗?”    冥筠清痴痴地笑了:“知我者棋落也!我想看看他就跑去了,还遇到你家那一根木头。”    玄棋落轻笑了一下,也不接话,将东西收好。    冥筠清委屈巴巴地摇晃着玄棋落:“棋落棋落,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跟炎思梧说话?”    玄棋落看着镜子中冥筠清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噗嗤笑了:“你啊能说什么?不过是安慰他敖祈询会醒,或者多陪陪我。”    冥筠清撇撇嘴,一脸的不开心:“要不是知道你一直在房间,真怀疑你偷听!”    玄棋落弹了一下冥筠清的额头:“顽皮!你那些话定是就是这两个,和你一起处了几百年还不了解你?”    冥筠清一脸受用:“那是,棋落是娘以外最懂我的!”    玄棋落拍拍她,示意自己要起来了。    冥筠清松开她,不老实地站好,一步跳到了一边。    玄棋落捏捏她鼻子:“你啊活脱脱一个女无赖!”    冥筠清捂着鼻子:“哼,我这叫天真烂漫!我二哥说他最喜欢了!而且我在宫里不也这样!”    玄棋落看着她笑了,拉着她的手:“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冥筠清点点头:“早就饿了!等棋落!”    玄棋落把她拉到镜子前让她坐下,冥筠清趴下,任由玄棋落梳头。    “棋落,我全身都痛,那个齐什么他给我们吃的什么药啊,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玄棋落看了一下镜子里的冥筠清,叹了一口气:“你这是因为奔波受得,哪里是药物可以消除的,吃了饭我给你按摩一下好不好?”    冥筠清点点头坐好,玄棋落笑了,其实冥筠清很好哄,也不计较什么,只要你是她在乎的,她就会无条件得对你好,你给她一颗糖,她还给你一个糖铺。    玄棋落小心地梳着冥筠清的头发:“近来总是想起我们小时候。”    冥筠清不解,仰头看看玄棋落。    玄棋落笑着让她坐好。“想到你为我去出气,记不记得那个爵爷的女儿?”    冥筠清噗嗤笑了:“哈哈哈!我当然记得!她非说你和我二哥是一对,我二哥烦她,你也气,我就绊了她一脚,她摔得哈哈哈哭得妆都花了,后面还被我二哥的臭脸吓的掉水里,从那以后再也不来宫里了!”    玄棋落看着镜子里的冥筠清,笑了:“对,为此龙皇还将我们禁足了两天,让我们反思。”    冥筠清抱着玄棋落蹭蹭:“爹那是做给她们看的,我们第二天还不是和二哥溜出去玩了!”    玄棋落拍拍冥筠清,拉着她出来,侍女已经候在门口,见到两人出来连忙行礼:“两位小姐醒了,早餐已经备好,是在二位房间吃,还是移步去紫苑?”    玄棋落看看冥筠清,笑了下:“在房间吃。”    侍女便行礼告退了,冥筠清趴在床上打个滚,玄棋落拍拍她:“别闹,我给你按按。”    冥筠清委屈地抱着玄棋落的肚子,玄棋落便轻轻地按摩冥筠清的后背。    冥筠清把头埋在枕头里:“棋落,疼!”    玄棋落便又轻了一些:“筠清乖,一会就不疼了。”    冥筠清委屈地蹭蹭,玄棋落心地看着冥筠清。    侍女将早饭放下后便告退了,冥筠清闻到了味道后便起来了,委屈地看着玄棋落,说道:“饿了。”    玄棋落笑了,带着冥筠清去吃饭,玄棋落时不时地给冥筠清夹些清淡的。    齐悟晨练结束便去了师父那请安,齐婉儿和顾浅絮刚坐下准备吃早饭,齐婉儿看到齐悟,笑了:“你啊,坐下一起吃点吧。”    齐悟点点头坐下了:“难得师姐做饭,我便厚着颜面来了!”    顾浅絮白了他一眼,为齐婉儿夹了菜:“我等会吩咐侍女,说你以后不许饭点进来。”    齐悟笑而不语,低头吃饭。齐婉儿笑着盛了粥给顾浅絮:“不许乱吃,吃些粥。”    顾浅絮只得接过,忤逆了齐婉儿便要吃层出不穷的苦药,齐婉儿看着难得乖巧的顾浅絮,满意地点点头,享用起这难得的早饭。    吃完饭,齐婉儿提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让齐悟他们各忙各的了。顾浅絮不知和齐婉儿在一起说了些什么,便跟着齐悟离开了。    齐悟看着默默走的顾浅絮,笑了下:“师姐可是在逃避?”    顾浅絮白了他一眼:“我有什么要逃避的?”    齐悟不再说什么,和顾浅絮一起去了敖祈询他们的小院。    炎思梧和冥筠清三人正在院子里讨论诊金的问题,看到顾浅絮两人连忙行礼:“齐家主,顾姑娘。”    齐悟点点头:“观几位气色已经好很多了,药记得按时吃,招待不周之处便与侍女说,能解决的定为你们尽快解决。”    炎思梧点点头:“敢问齐家主,这诊金……”    齐悟笑了下,看顾浅絮,顾浅絮故意不看他。    齐悟笑了:“便要赤龙族的珍龙果,青龙族的赤焰丹,黄金万两,珍稀一箱。”    炎思梧皱了下眉,其他珍宝其实还好,但这珍龙果和赤焰丹却非常稀少,看来需要费些功夫了。    齐悟也不理会他们,进了房间为敖祈询把脉。    顾浅絮随手拿起果子吃起来:“怎么样?”    齐悟笑了下:“你这么吃,师父又要说你了!”    顾浅絮不理会他,坐在凳子上。齐悟接着说道:“毒稳定了,师姐你这次让我要费精力费药材了。”    顾浅絮扔了他一个果子:“得了吧,你要了人家那两味药,已经是补了你好多药材里的药性。”    齐悟也不反驳:“他们这么定是要住很久,且哪怕醒了不住这里,定也要来我这把脉,总要收诊金,一次要清了,省得麻烦。”    顾浅絮笑骂道:“你这厮不去做商真的亏了!”    齐悟对着侍女说道:“药里记得加上黄商三株,其他不变。”    侍女行礼便去了药房,炎思梧等人在门口侯着,看侍女跑去加药着实一惊,生怕敖祈询毒性又严重。    齐悟走出来看他们:“毒稳定了,你们要是没事,可以去药房帮忙看药,我这阁中手下不多,这几日估计要麻烦各位了,不少侍卫去收药材了。”    炎思梧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齐家主不嫌弃我们,定当前去帮忙。”    齐悟便起身离开了,炎思梧连忙进去,坐在床头的凳子上守着敖祈询。    顾浅絮笑道:“不要担心,小我师弟他说能救就能救,他说没救基本上没谁能救他,你们准备好诊金就好了,云鹿的事我今早已经安排下面去了。”    炎思梧连忙行礼:“姑娘大恩,思梧无以为报,若有用得到的地方,思梧定当万死不辞。”    顾浅絮摆摆手,倒了一杯茶:“我不要你的命,没意思,我还没想好,过段时间再说。”    炎思梧点点头,也知顾浅絮不是客气之人,便不再多言。    冥筠清看着敖祈询,又坐到到顾浅絮身边。顾浅絮笑眯眯地看着冥筠清,捏捏她的脸:“来叫个姐姐听听。”    冥筠清的脸被捏得变形,委屈地叫道:“姐姐……”    顾浅絮咯咯地笑起来:“真乖!妹妹,躺着的是妹夫吗?”    冥筠清有点害羞:“不是,是救我的。”    顾浅絮靠近她:“哦,是吗?那你看我小师弟怎样?长得也算玉树临风,配你刚刚好对不对?”    冥筠清委屈地将她的手拿开:“我有未婚夫的!”    顾浅絮笑眯眯地又捏了一下脸,满意地走了。    冥筠清委屈极了,看着玄棋落,玄棋落摸摸她的头:“我带你回房。”    冥筠清点点头,玄棋落和炎思梧笑了下,点头示意了下,便带着冥筠清离开了房间。    炎思梧想了很久,叹了一口气,去了书桌前,提笔写下家书,小心翼翼吹干,却不想送出去。    炎思梧咬咬牙,出门唤来侍女,将信与自己的玉佩给她,让她寻管家送出去。    炎思梧看着离开的侍女,心中忐忑不安,珍龙果家里不是没有,只是太珍贵了,爹怎么肯拿出来?祸是自己闯的,却要爹摆平……    炎思梧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