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惹儿的肺都要气炸了,看着她哥哥就像看着仇人。
“我是不是早跟你说过别动她?!”木惹儿几乎咬牙切齿:“你是吃了哈斯草吗?”
哈斯草是草原上的一种草,对牲畜有催情的作用。
朝古拉很是不屑,用手里的金印章一下一下磕着桌面道:“你连阿爸的话都不听,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再说了,那苏八郎是什么人?我不过同他玩玩而已,难道只许你玩不许我玩?”
木惹儿气得退下手上的玉镯子就砸了过去,被朝古拉一偏头躲过了,镯子掉在地上,霎时四分五裂。
兄妹两个人谁都不往地上看一眼。
丫鬟们也早都躲出去了,就算听到里面有动静,也不敢贸然进来收拾。
木惹儿忍了又忍,到底还是为了苏好意软下了口气:“算我求你好不好?你放过苏八郎。这府里的丫头,甚至是外头的人,你看中了谁,要花多少银子,我都给。”
“我又不是没有银子,”朝古拉笑了:“我头回想玩儿男人,自然要选一个极品。除非你能找一个和苏好意不相上下的人出来,我就放过他。”
木惹儿当然清楚自己哥哥的脾气,说白了,他们兄妹两人一个德行。
都是好色又贪心,倘若想要谁,必定想方设法把人弄到手,除非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放弃。
木惹儿现在真是追悔莫及,那天要不是她把苏好意约出来,也不会让哥哥和她遇见,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你知不知道司马兰台可是把她当心肝一样护着?!”木惹儿的语气不自觉又硬了起来:“别看他平时一副书生样子,真惹急了绝对是个敢要人命的主儿!还有权倾世,你敢惹白鸦卫吗?”
“什么意思?难道我塞北王世子不如他们两个?!”朝古拉一听就急了:“他们两个睡得,我也睡得!不信你看着,我要是睡不到苏八郎誓不为人!”
“你疯了!”木惹儿气得摔东西:“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放过她?!我告诉你,你若是真敢对她怎么样,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死了都不认你这个哥哥!”
见她这个样子,朝古拉反倒不生气了,单是觉得不解:“这苏八郎究竟有什么法宝,让你这么护着他?”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苏好意能得这么多人的喜欢,必定有过人之处。因此反倒对她越发的感兴趣了。
“她和那些臭男人都不一样,我把她当成真朋友。”木惹儿道:“何况她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别看她出身在烟花巷,其实干净着呢。你若还把我当妹妹,就别再纠缠她了,算我求你。”
“我的好妹妹,别生气了。”朝古拉换上一副笑脸,揽住木惹儿的肩膀道:“我逗你玩呢!以后不找他麻烦就是了。”
木惹儿听哥哥这么说,立刻回嗔作喜:“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天都这么多好玩儿的,何必非可那一棵树上吊死。”
说着又叫丫鬟进来:“把地上的碎玉收拾了,再叫新买的那个丫头到世子房中去伺候。”
朝古拉果然不再提苏好意,跟公主给的那个丫头打得火热。
木惹儿起初还不太放心,叫人留神看着世子,过了几天发现他只是吃喝玩乐,真的没有再去找苏好意,这才渐渐放下了戒心。
这些日子她正和南平伯家的二少爷打得火热,因为要看着朝古拉,所以两个人连着几天没有见面。
木惹儿这人三天摸不到男人就浑身难受,因此一见哥哥安分下来,她也就给自己找乐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