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都抓起来,带回县衙大牢。”
郑祁一声令下,那几个人贩子都被死死捆牢押走。
“怎么没孩子哭声?”郑祁皱眉,看向宋真,“不会出事了吧?”
宋真也黑了脸,急步走进院子里的屋子。
“没有。”
“没有!”
“没有!!”
……
“大人,在柴房!”
几个孩子就抱膝坐在满是灰尘脏兮兮的柴房,也不哭也不闹,众人都很担心。
柴房里弥漫这一种奇怪的香味,众人捂着鼻子。
宋真上前将最前面的小男孩抱在怀里,右手号在其手腕上,又摸摸额头,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被下了药,昏昏迷迷的,没力气说话而已。”
郑祁和其他的衙差也松了一口气,孩子没事就好。
郑祁吩咐几个妥帖的衙差,找来两辆马车,将孩子们都接了上去,送去府衙。
“师爷,出来一下。”
宋真点头,正想放下手中男孩,没曾想,那孩子不知何时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袖,怎么也不松开。
没办法,郑祁只好跟着宋真一起上了马车,看顾几个孩子。
“今日那传消息的乞丐是你的线人?”郑祁问出心中的疑惑。
离开了房间,有些个精神头好的孩子已经不再是虚着眼睛,绕有精神的打探马车。
宋真将买了的果子塞他们的手中,那果子是宋真特意吩咐人买的,酸甜极致,最是醒脑。
宋真怀里的那个,一直抱着她,死死的,她只好抱着跟郑祁言语。
“倒不是眼线,只是砸了不少钱而已。”
瞧着宋真说的那么轻松,郑祁也知道这件事远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容易。
“大人回去时,先请个大夫到衙门里看看,这些孩子们被关在闭仄的屋子,闻了那么久的迷香,混混沌沌的恐有不妥。”
郑祁颔首,看着旁边一个蹲坐在毯子上,怯懦地瞧着自己的小女孩,便不由握住拳头,恨不得将那伙人碎石万段。
“那伙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买卖,大人可以好生审问,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郑祁摸了摸那个小女孩的脑袋,问道宋真,“你到底砸了多少银钱?”
“这是个秘密。”
广都县也不大,一点消息不出半天就各家各户传得满天飞。
新上任不久得县令,带着衙役救下那些被拐孩子的英勇事迹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不少丢失孩子的人家都飞奔到了县衙,找到自家孩子,哭得那叫一个泣不成声。
整个县衙都是一片哀嚎,不少个看热闹走到县衙的人见此情此景,也不忍落泪。
看到县衙大人还专门请来了有名的大夫给孩子们诊脉,那些孩子的父母阿爷阿嬷都对县令叩拜表示感谢。
一时之间,郑祁的名声飞增。
宋真抱着怀里的孩子左等右等,等所有的孩子都被接完了,这依旧没有人来认领自己怀中的孩子,不免皱眉。
郑祁被热情的孩子家人团团围住,请酒的人都排到了十日之后。
没办法,郑祁只好包了县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叫上衙门里所有的差役,同这些父母都去喝了一杯。
郑祁本过来叫上宋真的,没曾想她怀里还抱着那个孩子。
两人眼神汇到一起,也不说话,怕孩子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