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瑾走出皇宫时已然到了午后,刚回到东宫,就看到沈湛已经在门口焦急地转圈,看到傅承瑾的马车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东宫门口,沈湛总算微松了口气,上前焦急地走到傅承瑾面前,想很多话却犹犹豫豫的没出来,傅承瑾好笑地:
“怎么,怕我回不来了?”
沈湛刚想话,看了看周围人很多,便没有话,跟着傅承瑾慢慢走进了东宫。二人无言了一路,直到四周没有了旁人,沈湛才开口道:
“如何?我听江左列了三大罪状出来,那奏折傅翊看了后如何怪罪的你?他怎么就完好无损的放你回来了?”
傅承瑾打断了沈湛滔滔不绝的问题,从怀中拿出了那卷奏折,放到了沈湛手上。
“你这个?”
沈湛看到手里的奏折停了话头,看到是奏折,侧头惊诧地:
“这都被你截下来了?”
着又展开奏折看了起来,傅承瑾静静地没有话,片刻后沈湛抬头道:
“这江左知道的还真不少,还好你截了下来。”
傅承瑾摇了摇头:
“这并非算是我截下来的,我去的时候已经拦不住了,这卷奏折还是我送到傅翊手上的。”
沈湛微惊,担忧地问道:
“那傅翊看到这样的证据,岂不是不会放过你,你又是怎么拿到的这卷奏折?”
傅承瑾冷笑一声,没有急着解释。
二人正好走到傅承瑾书房,转身走了进去。傅承瑾走到烛灯前,从沈湛手里拿过奏折,对着烛火焚烧。
良久,摇曳的火光在整个屋子里闪烁,片刻后奏折便随着烛火的焚烧变成了一堆灰烬。初春的午后外面静谧着,书房里二人也是静静的,看着这堆灰烬,傅承瑾微吐一口气,对沈湛解释道:
“我截下王孟手里的奏折,走到傅翊面前,是递给他,暗里把你让我带在身边的迷药下在了傅翊身上。”
沈湛想了想道:
“不愧是你,见招拆招还是有一手的。我让你带着的迷药应该是三日迷,傅翊昏上三日应该能做许多事了。那在这之前有人看过这奏折吗?”
傅承瑾闭了闭眼:
“只有江左,傅翊还没来得及对我有什么处置就晕了,只要他这个做皇帝的闭嘴,剩下的,就全凭我这做太子的一张嘴了。”
沈湛这下清楚了局势,放心地坐下来,继续问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
傅承瑾盯着某处,缓缓把自己在路上所想的了出来:
“这迷药能坚持三,江左如此一闹,我要做的,就只有让在场的众臣信服,等抓了暗阁的人,便能清楚。”
沈湛微微点头:
“那江左呢?这三大罪状的奏折毁了,你就不怕他再写一封十大罪状?”
傅承瑾依旧低头思索着,凌厉的眉眼映不出太多色彩,用不冷不热的语气道:
“他知道的太多了,又太蠢了,本来还念着他这几年的扶持想要留他一命,但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留着他,终究是一个隐患。”
沈湛应声道:
“的确,如此紧要关头,实在不能由着蠢人作怪。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直接杀了?”
傅承瑾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