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冬乐醒来,房间里静的能听见一根针的声音,不由得觉得有些反常,起身推开门叫了几声“川儿”,无人应答。天气格外的晴朗,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早川儿没有像往常那样叫她起床,丫鬟也没有抬了水进去伺候她梳洗。院子里也不见了打扫的下人,宋冬乐觉着哪里不太对,却又摸不着方向。
估摸着准备出了院子便见川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宋冬乐像是见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欢快的跑过去:“川儿,我知道六哥哥在哪儿了,可以救杏儿了。”
川儿灰心丧气,抱着宋冬乐道:“姑娘,已经晚了,杏儿已经去了。”说着大哭了起来。
一盆冷水从宋冬乐头上倒了下来,这个消息不意外却又意外,宋冬乐怎么也没想到,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人就没了一切来的比她想象的快许多:“怎么去的?”
“自己咬了舌头,院里的人都去帮忙安葬去了,川儿不敢看,索性就回来了”川儿断断续续说道。
宋冬乐看着川儿默默念道:“一尸两命?”
川儿被吓的哭的厉害,宋冬乐抱着川儿愣是没留一滴眼泪:“川儿不哭。”
安葬了杏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里,封月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里暗自道:“可算是除去我心里的这块大石头了。”
宋玉还瘫坐在椅子上说道:“既然,事情已了,都散了吧,各自管好自己吧!”
“散什么散?我老太太还没死呢!”宋老太太杵着拐杖走进大堂,厉声道。
宋玉还见是老太太,连忙精神起来,走上前去扶着老太太:“母亲,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甩开宋玉还:“我要是不来,这后院的火都要烧到我房里去了。”
大娘子见这阵仗,恐老太太生气,立马安慰道:“母亲,多大点事儿啊,您一把年纪了,还劳烦您来走一遭,做儿媳的真是惭愧。”
“我看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跋扈的很”老太太扔了拐杖丢到了封月二娘子跟前大声说道,吓得封月跪在地上不敢吭声,丫鬟下人也都怕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院里多久没死过人了?刚要消停会儿,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母亲,都是儿子不好......”
“你闭嘴!”
“要不是你多年来,软弱无能,听风就是雨,这院子里能出这些个事儿?”
老太太声声置地说的宋玉还无言以对,只好站着不说话乖乖挨骂。
“别人也就罢了,这事儿出在乐儿房里,她一个小姑娘也要受你们糟践。”老太太说的越发激动,众人更是不敢言语。
“母亲,这事儿关系到六哥儿,也牵扯了冬乐,儿媳定会查清楚还他们一个公道。”大娘子道。
“大娘子说的是,此事我心里便是有了底了,那害人之人,昧着良心,他日定会遭天谴,若是借此事诬赖了我的两个孙儿,我不答应。”
“母亲说的是,这事儿与怀如冬乐没有直接关系,不能如此下了定论,儿子向您保证以后绝不会发生此类事情。”
见宋玉还做了担保,老太太才逐渐消了气。出门往宋冬乐院里去了。
夜晚,宋冬乐枕在老太太腿上,不时地挪着位置,也不说话,老太太自是明白这孩子的:“乐儿,你要是难过,你就哭出来吧”
宋冬乐忖了忖老太太的膝盖道:“祖母,乐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