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芷瞪直了眼：“你！”

她一直知道昭昭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却从不知道昭昭竟敢这般对自己！

她好歹也是一国皇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任何人都能作践的！

昭昭看出轩辕芷眼中的愤怒，脚下用力一碾，高高挑起一边嘴角：“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下吧？滋味怎么样？”

“啊！”轩辕芷疼得咬紧了牙关，昏沉的脑子因而清醒了不少。

她怒瞪着昭昭，低吼：“只要孤一日是皇女，你司徒昭昭就越不过孤去！”

“啧啧，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就这点出息！当皇女很了不起么？女皇一句话，你还不是得乖乖夹着尾巴老实做人！”

轩辕芷：“！！！”

昭昭也不跟她废话，直截了当道：“实话告诉你，这次用发霉的米替换赈灾粮的事，是我做的。没得你害我那么多次，我却一次都不反击吧？这份回礼，你喜欢不喜欢？”

“果然是你！”轩辕芷恨不得咬上方的女子，“你就不怕母皇知道？”

“陛下知道了又怎样？”昭昭不屑冷哼。

双眼剧烈地颤动，轩辕芷此刻竟有些害怕眼前的女子。

这个人连女皇都不怕，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惧怕的？

还是说，她也知道了那件事？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时刻注意着对方神色变化的昭昭，继续用言语刺激对方：“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陛下大费周章地栽培我，不会只是觉得我这个纨绔合她眼缘，收个弟子在身边聊嗑打发时间吧？”

轩辕芷紧抿着唇：她一定是知道了！

“不承认？没关系，我又不是魔鬼，还能不让人自欺欺人保留幻想么！”

昭昭邪邪一笑，露出两侧的虎牙：“咱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轩辕芷有些跟不上节奏。

昭昭道：“就赌三个月内，女皇一定会废了你。”

轩辕芷猛然睁大眼，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

只见她瘫在地上，突然抖着身体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知道了！你果然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女皇与你爹柳相宜不谋而合偷生下的野种！”

“哈哈，可怜司徒长虹那个老东西错把鱼目当珍珠，也不晓得在知道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女儿是野种时候，会是怎么样的神情！”

轩辕芷笑出了眼泪。

宝儿愣了：【不会吧？主人你竟是隔壁女皇的私生女！】

尧苏也一脸见了鬼的模样，盯着昭昭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实在想不到，她竟是皇女。

昭昭却对自己的‘身世’毫无感觉，淡定地踢了踢轩辕芷，问她：“说我是女皇的崽，你有什么证据？”

“别告诉你就因为看见女皇跟我爹同时出现在一个情景里，就想象力大开，脑补了一连串的红杏出墙戏码！”

“凡事得讲真凭实据。”

轩辕芷哼道：“怎么，不能接受这样的身世？”

见昭昭沉默，像是承受不住打击，轩辕芷的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报复快感。

哈哈，想不到这纨绔竟还有羞耻之心！

于是便噼里啪啦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都抖露了出来。

“让我怀疑你身世的不是别的原因，只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在宫里见过你爹。”

轩辕芷紧紧地盯着昭昭的双眼，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那时候，你爹可不是丞相的侧夫，而是女皇后宫的一名侍君！”

昭昭瞳孔一缩，收回踩在轩辕芷身上的脚，往后退了两步。

尧苏担忧地扶住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昭昭沉着脸没吭声。

轩辕芷愈发得意了：“只是没过多久，那名侍君就无端消失在了后宫，大家都当他是死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两年前，机缘巧合下我见到了丞相府的柳侧夫。”

“不要再说了！”尧苏不赞同地瞪着轩辕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