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蜜饯下了嘴,可嘴里的苦涩却没有消耗半分。
“你真舍得就这么放手了?”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响起。
秦筱潇抬起头看向来人,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沈太子怎么有空到这来看筱潇了?”
说着抬手给沈长安也倒了一杯茶。
沈长安倒是一点戒心也没有直接拿起来就喝喝完还品鉴了一番:“入口中时,味道虽然涩,但当它在缓缓渗入喉咙时,会感到一种清香的回味,甜甜的。入口涩,入喉甜,好茶。”
秦筱潇抬手又给沈长安倒了一杯:“沈太子还真是心大,就不怕我在这茶里加了别的东西?”
沈长安笑了笑,拿起秦筱潇刚给他倒的茶一饮而尽:“你不会。”
他说得很是笃定,没有一丝怀疑,秦筱潇只觉得好笑,当初她求他信她时,他不愿相信现如今她恨他,他却信她不会给他下毒。
“你可舍不得就用一杯毒茶把我给送走,这样也太便宜我了,况且我要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不仅秦家难辞其咎,就连整个祁国也不好交代。你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希望自己个人的恩怨伤了他人的性命。”
“沈太子太看得起我了,不是不想杀你,要是早知道你会怎么轻易地喝下那杯茶,我就应该在里面多加些砒霜,鹤顶红,现在就毒死你。”
沈长安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跟开心了:“那好,下次我来提前告诉你一声,不过先暂时留着我的命吧,我的命迟早都会是你的。”
沈长安看着秦筱潇看得很是深情,有那么一瞬间秦筱潇甚至都快要以为沈长安一直都深爱着她,可是马上就被当年秦家的惨状,她求他却被他无情摔开的手的画面给占据了,是啊,他怎么会爱她呢,估计他连爱一个人的不会吧。
沈长安倒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天不知为何突然出现,本来还想要不要加强秦府的安保可是后来沈长安没有再来过,况且秦筱潇觉得一般的人也拦不住沈长安,于是也就做罢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秦筱潇每日没什么事情可做,便在院子里吊吊嗓子,唱唱曲,她那些个宝贝行头都放在白洲城的小竹屋里头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它们可还好。
“好,”沈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坐到墙头,听秦筱潇一曲罢才拍手叫好。
秦筱潇看了沈长安一眼就自己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来沈太子是真的不懂戏啊,我这有些日子没唱,业务都陌生了,就刚刚那样绝称不上好。”
沈长安从墙头跳了下来自己也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嗯,今天这个茶不太好。我确实是不太懂戏,但是筱潇在我心里便是最好的,所以不管筱潇唱成什么样,在我这都是最好听的。”
“筱潇,”秦筱潇冷笑了一声,“沈太子,我和你好像没有这么熟吧。”
“不熟吗?可是我从小就这么叫你,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这样的关系也叫做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