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墨心疼极了,胸腔里要碎裂一般的疼痛。
“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太子……
“你身上还沾着哥哥的血,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永乐疯狂地叫喊,捶着他的胸口。
哥哥,总是哥哥。
他作为夫君,却不及他的哥哥太子哥哥半分。
他的哥哥去了,而他是用半条命回来的,可是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朱墨苍白着脸起身,竭尽全力走到院门口,轰然倒下。
他不能……让她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
他的阿乐……一直在他心尖尖上的阿乐啊。为了她的哥哥,不要他了……
他忽然想起来,在山洞里,太子和他的夫人相互依偎的场景,太子妃用她的身体为太子取暖,他夫人柔弱身躯,竟驰骋千里,冲锋陷阵,只为见他的夫君,这般柔弱又果敢的女子,他……似曾相识。
那时,即便是再瞎,他也该明了了。
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三年婚姻,仿佛梦一般。
年少调皮的她为了引起哥哥注意才跑到酒馆里,为了不嫁给别的男人,且让哥哥放心,才嫁给他。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因为永熙……原来深爱着她的兄长。
厢房里。
“一定要离吗?”朱墨沉声问,声音却忍不住颤抖。
“……对不起。”
“罢了,无非是我爱你你爱他的戏码,我早就明了了。”朱墨拿起纸,潦草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