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到一息的时间，却把牧放的全身灵力几近抽空。他稍事恢复之后才开始看起拿出来的东西。

是一本书。

封面古朴而陈旧，看起来像是在人间时候街道的小摊上卖的“神功秘籍”，封面上还狂放地写着一行字：

“上古超绝盖世契约法大全”。

编写这本书的大能一定看过不少街头话本，名字起得很吸引人。

牧放隐约记得这东西是他在灰暗峡谷之下的一个秘境之内找到的，只不过放进洞府之后他自己便把这本东西忘记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翻看过。

因为自己放进洞府里的灵宝多不胜数，这本街头秘籍一样的东西和其余比起来毫不起眼。

罢了，都是前世的富裕，他现在一无所有，还要养着一只小兽崽子。

牧放深沉地叹了口气。

揉一把还在睡着的顾映临的头发，对方抿了抿嘴，皱起眉头，朝牧放怀里蹭了蹭。牧放把这本《上古超绝盖世契约法大全》搁在顾映临身上翻看起来。

虽然没有拿出来一件能够给顾映临防身的法宝，但是用契约来给小东西的性命加一层保障也很不错。

但是……

结什么契好呢？

“主仆契约？没有什么用处。”

“共生契约？一方受到伤害，另一方会复制所受创伤……创立这个契约的前辈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

“傀儡契约？听起来好没意思。”

“……结契双方能够感应对方存在，心神互通，可无视修为和距离双方神识传音，感应危险——这个好啊！就这个了。让我看看叫什么……”

“——神魂契？名字怪怪的……是一种……道侣契约？”

牧放眯了眯眼，屈指勾一勾躺在他腿上睡着的顾映临的下巴。后者不满地皱起眉头，咂了咂嘴。

“……随便了，管他是不是道侣契约。”牧放用力揉一把顾映临的头发，顾映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你干什么？”

牧放哄骗说：“来，我们签订个契约，我要取一滴你的眉间血。”

顾映临打了个呵欠，声音软软道：“那，好吧，你快点取。”

“真乖。”牧放说着，指尖轻轻在顾映临眉心蹭了一下，一道细小的划痕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随后一滴血从伤口里飞出来，落进了牧放的眉心。

牧放也照例划破自己眉心，和顾映临互换了一滴眉间血。

“还有……”牧放一只手翻着书，“第二步是，无名指尖血于丹田处绘画符文……手指拿来。”

顾映临期期艾艾地看着牧放，“……还要血吗？”

“对。”

顾映临吸了吸鼻子，扭过头，把手指伸到牧放面前，一边嘱咐道：

“那你要轻一点划。”

“瞧你胆小成这样。”牧放嗤笑，作势张开血盆大口，要咬顾映临的手。

顾映临一瞬间吓得紧紧闭上眼，一副决然赴死的表情。

牧放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临接近顾映临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不禁放缓，最终只是用一侧的犬牙轻轻划了一下对方的指腹，“好了。”

顾映临眼睛睁开一条缝，语气惊奇道：“不疼唉。”

便见牧放下一刻，一只手握着他正渗着一滴血的无名指，另一只手极其豪爽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整个胸膛。

顾映临看着面前线条流畅的牧放的上半身，后知后觉地眨眨眼。

随后他的脸轰然红了起来，赶紧伸手推拒着牧放，磕磕巴巴道：

“你、你干什么呀，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牧放心情颇好地逗他：“要不要摸摸看？”

说完不等顾映临回答，牧放便扯着他带着血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腹部，对照着书上的内容开始刻画符文。

顾映临现在知道了牧放脱衣服只是为了画符文，于是没有继续推拒，但是浑身仍然冒着热气，整张脸红彤彤，又急又气。

符文完成，血迹自动隐没进了牧放的皮肤之内，一股带着绵缓之意的热流在他丹田盘旋了一圈，随后浸润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转头看到整个人都红了起来的顾映临，他坏笑一声，接近他：“嘿嘿，现在轮到你了。”

顾映临眼睁睁看着牧放的接近，全身紧张。

牧放像个强抢良家民女的恶霸一样，挥手猛地扯开顾映临的衣襟，咬破了手指，靠近他的小腹。

手指之下柔软细腻，皮肤之下是柔韧的触感，像是暖玉，让牧放一瞬间有些爱不释手。

等回过神来，顾映临已经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控诉：

“画符不是只用手指就可以吗？”

牧放低头。

便见自己一整个手掌都覆盖在顾映临的小腹上，嗯……难怪手感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