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寻朋友的眼中,七年来,是锦瑟对不起江寻,负了他的深情。
每每听见如此说法,云舒总是竭力争辩。甚至,有多次都暗自落了泪。
而江寻本人,一惯的淡漠。仿若,他的七情六欲也如同锦瑟那般消失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杳无音信。
七年来,在商场,面对敌手,他一次比一次狠绝。甚至,有次将对方逼至绝境了还不肯罢手。那人,跪在人来人往的江氏大楼面前,苦苦哀求。
江寻用力地推开他,居高临下的鄙夷:“苟延残喘已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后来,秦淮劝他:“其实他已经得到了该有惩罚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江寻冷冷一笑:“秦淮,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
“可是,你终归还是放过他了,不是吗?”
他言语苍桑,字里行间落了泪:“不是放过他。而是我不想有一天锦瑟回来,看见我双手沾满血腥的样子。锦瑟是医生,是要救死扶伤的。”
他因锦瑟的离去变得暴戾,也因锦瑟保留下了自己心底最后的那份良善。
而此时此刻,他看着被黑夜笼罩的锦瑟,仿若看见了那日的江寻,或者更甚。
他起身,走到锦瑟身后,从后面拥着她,双手握着她的双手,言语诱哄:“锦瑟,有时间,跟我讲讲你在国外的故事好吗?”
锦瑟将酒杯放在他的手中,转过身来,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我在国外的故事挺简单的,读书,行医,还有便是想你。”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嗯?我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的人。亦如你说,我开阔了自己的眼界,深化了我的世界观,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如你所见,我成为了一名还算优秀的外科大夫。”
“锦瑟,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
“好。你说,我听。”锦瑟伸手抱住江寻,像是回到了当年的乖巧。
江寻觉得自己喉咙发涩,他将锦瑟没有喝完的红酒一口饮完:“锦瑟,我不逼你。”
……
这些年来,林美华给江寻安排了几次相亲,可换来的结果都不甚理想。也因为她时不时地念叨,让她与江寻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林美华对于江寻没有掌控的欲望,在她的育儿观念之中,孩子与父母都是自我世界里面独立存在的个体。她会陪着他慢慢长大,他守她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