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渊儿你先招呼好这边。”苗衡袖子一甩,面色沉重的跟随苗秀向浣花园走去。
“她是有什么病?我从前怎未曾听人提起过。”花朝淡淡寻问。
“二姐得了躁狂病许多年了,自从大姐你离开万蛊国后,二姐便不知怎的得了这病,医治许久仍未见好转。”花耀停顿片刻后,一思索还是如实回答了。
“正巧,我这有位九州神医的弟子,既然万蛊国的医术行不通,不如试试九州的法子。”花朝一听这病是她走后才有的,嘴角微扯,嗤笑一声。
“苗叔叔,我自幼跟随师父学习医术,深得师父真传,若您愿意,不如让我为令堂号上一脉。”萧靖初看着苗渊,诚恳说道。
“好,那就有劳了。”苗渊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然墨林别院又生出这般事端,那本王就不在此多打扰了。”巫若玥江朝着江凝对视一眼,毕竟来日方长,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她们姐妹自有的是时间叙旧。
“少族长,老夫也告辞。”大祭司跟随在巫若玥江之后,不多做停留。
“彦王殿下慢走,大祭司慢走,你们几个快前去带路。”苗渊
浣花园内,几个侍女早已将花夕扶进卧房内,还未靠近门口,便可听见东西碎裂的声音与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衡郎,衡郎,夫君,你来了。”花夕挣脱开侍女的束缚,扑向苗衡,用力拽着苗衡的衣袖不愿松开,嘴里还念叨个不停,哪有半分正常的模样。
“阿夕,你先把手松开,我扶你到床上休息。”苗衡想要把女人的手指给扯开,奈何花夕拽的太紧,为了防止伤到花夕,苗衡只得作罢。
“我不松开,我不松开,一松开你就要走了,就要去找花朝,我不松。”花夕将袖子拽的更紧,哭泣着吼叫。
“好,不松不松。”苗衡无奈,为了安抚花夕,只好低声细语的安慰。
“我看,这确实病得不轻。”人还未到,便听见清冷的女声传来。
一只绣着莲花的白鞋踏进房内,飘逸的裙摆划过门槛,未沾染一点尘灰。
“阿,阿朝,你怎么来了?”苗衡眼神惊讶,原本环着花夕肩膀的手,悄无声息地给收了回去。
“你走,我不愿看见你,都是你废了我的腿,你走。”花夕看见花朝,情绪更加激烈,拿起枕头发疯似的砸向花朝,却被花朝灵巧的躲了过去。
“师祖,这,我还为苗夫人看病吗?”萧靖初知道花朝让自己来给花夕看病不过是个幌子,其实是花朝想要来瞧花夕,只是不愿直说而已。
“看她这般疯癫模样,左右是无药可治了,罢了,你不必再管。”花朝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看着花夕发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夕,你当真如此恨我,恨到这般地步了吗?”花朝忽然走向前,一步步靠近花夕质问。
曾经的双生姐妹此刻目光交汇在一起,花夕撕扯被子的手停止下来,房间难得的安静。
“你恨我,你扪心自问,我们究竟该谁恨谁?”花朝停下脚步,眼里含着泪意。
“照顾好她。”花朝瞥了一眼苗衡,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