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2分区展厅,方枘等人要穿过四个分展厅才能到达。
一路上,方枘边行边问:“这乌墨声只不过是一个跳大神的,他能有什么创意。要是搞了群魔乱舞他倒能占到优势,可这原生主义,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谁不说的是呢。”阎维浩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可人家早有准备,做足了功课,搞了个很大的噱头,你看看就知道了。”
……
大家赶到一间比其它的大两倍的展厅时,撞入视线的是五米长六米进深的猪圈。
它由木栅栏围成一个长方形,中间铺了厚厚的稻草,稻草中时有被濡湿的地方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散发出极为浓郁的呛人的味道。
有十二头或白或黑或花的农家土猪,在里面或是嬉戏打滚,或是仰面蹭背,发出各色的欢快的叫声。
在迎向观众的一面栅栏上,挂着此作品的名字:“回到纯真年代”。
“不就是猪嘛?”方枘松了口气,心道以为多了不得呢,看了才知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卡嘉在旁边不说话,只是和陈钰莹一起往猪圈中指指点点,咯咯地低声笑着。
阎维浩咧了咧嘴,说:“你别忙着下结论,仔细观察一阵儿再说。”
方枘拨开人群,凑近了,捏着鼻子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对身边的阎维浩说:“看出来了。这猪群里有两头不太像猪。”
“从哪儿看出来的?”
方枘指了指一头黑白花相间的猪说:“你看啊,在那块黑斑纹和白斑纹交结的地方,皮肉的褶皱不太自然,显然这是个披着猪皮道具的人。”
“好眼力。”阎维浩说,“那另外一头呢?”
“那就更加明显了。”方枘得意地指着一头摇头晃脑向他凑过来的白猪,并伸进手去,弹了下它的大朝天鼻,才说,“有两个小猪到处拱着吃奶,到它那儿,不是像别的猪或是喂它,或是直接哄开,它给人有一种很慌乱和难为情的的感觉。”
“太对了。”阎维浩说。“就这,我半小时没看出,还是陈钰莹利用女人的直觉,努力发搅出内心深处的母性,才把它的真面目给识别出来。”
“你刚说的那头公猪,是一个叫吉尔的画家扮的。母猪的装扮者叫阮铃铃,都是乌墨声的手下。”
方枘点了下头,扫了一下作品名标牌,见下方的参赛者人员名单中还有一个名字,叫陈洋。
“陈洋是谁?”方枘问着,在十二头猪中努力地寻找着,但无论怎么细察,再也识别不出一头假猪了。
“就在里面。”阎维浩说着,叹了口气。“据工作人员介绍,还有一头人扮猪混杂其中,可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能猜得出是哪一头,这种装扮术简直是逆天。”
“不会是用了异能了吧。”方枘皱皱眉,说,“组委会不是禁止在行为艺术赛中使用异能吗?”
阎维浩忿忿不平地说:“我看,说不准是一种柔身术及变脸术达到了极致,像这种擦边球,组委会也不好分辨。不过,人家的成绩可是遥遥领先啊!”
方枘叹了口气,说:“即便是有些违规,人家创意也委实不错啊。像卡嘉所说的原生主义,被乌墨声做到了极致,不限于灵长类了,都进入跨特种的范畴了。”
“而且,”他接着说,“像人猪同圈其乐融融的田园风情,也不是一日之功。应该是前几天就开始和猪亲近磨合,才达到了人猪不分的境界。”
方枘向上望了望,见悬在天花下的屏上是显示,人气指数有三万之多,竞买价格达到一千二百万,而屈居第二名的电磁恶魔,人气才有八千多,竞买价格还在百万区段徘徊。
三界斗画大赛第一场次,黑方现在是遥遥领先,而红方陷入一筹莫展的尴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