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望月楼的客人相较于其他酒楼的来说,是不可及的了来这里的大多是办酒席,也有带着妻儿好友上到雅间品尝望月楼一月一新的美食。
今日是上新日,城中的权贵到来,带着妻儿来品尝,有的则是带着妾室来望月楼。望月楼的小雅间都已满课,三楼的大间已被人承包。那人穿的华贵,与城中普通的权贵完全不一样,他坐在大间,背对着众人,吃着上新的糕点,指着大间的侍女,大叫:“曲青呢?叫曲青来把她换下去。”
可望月楼上新日,楼内鱼龙混杂,曲青忙着维护楼内秩序,跟本无暇顾及某个顾客的无理要求,便摇了摇头,叫人告诉这个客人稍后再去。
可客人并不买单,反而开始撒泼耍赖,到别的雅间去捣乱,曲青只好赶去大间,却发现包下大间的人竟是太子。
太子见曲青来了,连忙起身,道:“本公子已恭候姑娘多时。”
曲青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太子咳嗽两句,正了正身子,道:“我是林初二啊,姑娘不记得我了吗?”
曲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念到:“林初二,你找我做什么?是望月楼的新菜品不合你胃口吗?”
太子摇头,笑道:“非也,非也,不过要与我府上的吃食比起来确实差一些,我此番前来出了品尝新菜品,还是来找姑娘你的!”
曲青问他找自己作甚,那太子便说自己自从上一次见了她便喜欢上了她,想将她娶回家做正房。
曲青觉得太子口出狂言,竟敢轻薄自己,她觉得正好自己便假借着不知道他是太子,不知者不罪这一点好好教训他一番。还未想好教训的法子,那太子已经凑了过来,附在曲青耳旁,曲青一紧张,顺手拿起桌边盛着酒的杯子,泼在了太子的脸上,道:“你最好放尊重点,不要妄想轻薄我!”
太子直直将手伸过来,拿走了曲青发间的叶子,举在她面前,道:“谁想轻薄你,不过是看你头上有片叶子,想拿掉罢了。”
此刻,小七从外面进到了大间,一把将曲青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太子道:“公子,请你自重。”
太子眯着眼睛看着小七,道:“你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你是谁?”
小七拉住曲青,搂住她的肩膀,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再骚扰她了。”
还未等太子发话,小七已经拉着曲青离开了,只剩太子一个人在大间里,立誓要将曲青娶回府上。
另一边,小七将曲青拉到后院,问她有没有事,曲青摇头说自己并没大事。小七却突然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上,在她耳边道:“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曲青突然笑了,说自己怎么会有事呢。
望月楼的上新日很快就过去了,天已开春,阵阵春雨柔柔地洒在水面,柳树叶子,和房檐上,因春天的到来,世上万物皆苏醒,靠着大河过日子的人,去年存储的粮食和铜钱,在这个冬天已经花得精光了,顾不得刚开化的河水的冰冷。
他们纷纷带上斗笠,穿着蓑衣,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呼呼大睡的孩子,出了门,下了河,在河中摸索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