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太宰治都早出晚归,小樱桃要素察觉跑去楼下酒吧查户口,前台小姐却微笑着说:
“小朋友,没有太宰治这号常客哦。”
小樱桃并不相信,于是在酒吧门口蹲起了点,总能逮到狡猾的兔子……呸,狡猾的太宰治。
某天电梯坏了,太宰治爬楼走到这一层,看见小樱桃蹲在酒吧门口昏昏欲睡。
太宰治拉开酒瓶的易拉罐,放在他鼻尖晃荡几下,闻到酒味的他眼睛一亮,紧紧圈住连手都不松了。
太宰治莞尔一笑,这么可爱,真想一屁股坐……真想带回家去。
“小朋友蹲在这里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太宰治倾身靠近,两根手指夹回酒瓶,轻易的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更像坏人?小樱桃看着变得空荡荡的手心,嘴巴撅的快能挂上茶壶了。
最后太宰治是当着他的面喝光的,黑泥精简直不是人,快见底时他愤懑的偏过头,‘啧’了一声。
太宰治皱眉,他好像听到了‘啧’。
一直到晚上太宰治才想起来,小樱桃出现在酒吧才是最奇怪的吧!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中也喜欢上了泡吧,然后带坏了他。
中也去泡吧干什么,喝酒?还是找其他Alpha?怎么可以!他可是专属我的狗啊!!!
太宰治越想越气,写字的钢笔都折断了,心想得赶紧完成任务回去找中也要个说法。
“啊啊啊啊!放开我!黑泥精你要带我去哪?!”
次日清晨,小樱桃正睡眼朦胧呢,就被太宰治揉着后颈拎着外套扛走了。
太宰治把他带上车,直到车子发动才悠悠开口:“墓地。”
几天前,他独自一人徒步来过墓地。
那天大阪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像是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玻璃。
“你曾经问过我,我最想要什么,我想,大概是好好生活和一个完整的家。”太宰治说着,替他拂了墓前的灰,最后将白菊花小心安置在上面。
“最近有什么苦恼的事吗?”
下巴搁在桌台上,削成圆形的冰球泡在伏特加里,手指在冰球上戳来戳去。
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残余的酒液,有些颓废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喜欢我,嘛,所以我才不会用‘喜欢’这种俗套的方式告诉他。”
“那就用你的方式表达喜欢,太宰。”
——我的方式?
太宰治搓了搓手,眼中流露出兴奋的高光,目光紧锁在对面的酒柜上,对待中也,当然要用先灌醉再强上的方式!
“虽然那个人只有一米六,欸,你也认识,就是那位港黑脾气最臭,发起飙来最像大小姐的干部 。”
“中也啊。”身旁的人弹了弹烟灰,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样,他捏着尾端,烟蒂燃尽都没有吸上一口,心事重重的透过玻璃看下雨的马路。
“是啊,那你能不能发挥你的写作特长,帮我写一首挽联……啊呸,一首情诗送给他。”
织田作当然拒绝了,理由是写不出这种浪漫的文字,太宰治不得已亲自操刀,最后的效果是——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情书写成了真·挽联。
“我亲爱的中也,这是我怀念你的第七七四十九天……”
刚看开头两句话的中原中也立即爆炸了,他拆信时还隐隐激动了下,从信封到信纸都是粉粉的,像极了情书……有病,太宰治果然见不得他好!
亏他还以为青花鱼脑袋开窍了!他今天非要劈开看看,脑袋里装了多少污浊的黑泥!
他直接找到太宰治,当着全港黑高层的面,将厚厚一沓书信甩到他脸上,众人一脸懵,猜测这对“小情侣”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又趁机会打情骂俏……
中原中也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我也好想怀念怀念你啊,尤其在你头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