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7 章(1 / 2)狐狸精陆将军(女尊)首页

“洛洛强扭的瓜不甜。即使你把他强留在上京,也不过是徒增一对怨偶罢了。”姐姐的声音逐渐缥缈,最终一切寂静无声。

“不……不要……”姜洛无意识地呢喃着,意识逐渐苏醒她猛地睁开了双眼从架子床上弹了起来尔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锦绣卧榻。

难道她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真实呢?

姜洛擦了擦脑门上一头的汗捂着心口逐渐平息了下来,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陆将军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她们睡她们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明明与她不相干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呢?

姜洛在床上仔细地思考了半晌,仍旧对方才的梦一知半解地只听外头传来一阵阵争吵纠纷之声,在夏日蝉鸣中更显聒噪。

“这位姑娘,再往前走就是内院,您一个女子是决计不能去的。”外头临恭似是再推拦什么人小声说着。

“我知道!但是铺子上确是出了大事,两相都要打起来了大姑娘不在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拿不了主意。”那女子声音急促但是条理清晰、一丝不乱“我们可不得来找二姑娘?”

只听临恭又道:“既然是铺子上的事找谁也别找二姑娘我们二姑娘连银子都不会称绞更别提铺子上的事儿了。”

姜洛:???

姜洛猛地坐了起来,心中愤愤:这个临恭,在外面瞎说什么大实话?

她难道真的像临恭说得似的不堪?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姜洛双脚随意从榻下趿拉个绣鞋,便缓缓走到了门处,一把推开了门,只问:“怎么了?”

外面莺啼柳翠,一派炎炎夏景,就在这一派夏景处,站着个身量苗条的女子,她身上传着素净的短打,头发用一块彩绸清清爽爽地挽起,小而精致的五官在脸上留白甚多,显得素净干练。

临恭一边拱手拦住了她,一边回望姜洛:“二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姜洛避而不谈自己方才做的梦,毕竟太过离奇,她怕吓着临恭。

她只说:“天太热了,我被热醒了。”

临恭抬起了一双温柔下垂眼,忙道:“是屋子里的冰块用完了么,这起子奴仆惯会偷懒躲闲,一会儿下奴去地窖……”

“哎,不用了!”姜洛连忙道,“这不是马上要去铺子上看看吗?反正现下也用不上冰块。”

那女子听到二人对话,立时便知这位是姜二姑娘,立时道:“二姑娘,铺子上不好了,您能不能去瞧瞧?好歹您坐镇,那帮人也不敢乱来了。”

姜洛瞧着那女子,只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拱手道:“奴婢名唤柏叶,是绸缎庄子上的伙计。”

姜洛点了点头,又问:“是什么事?要是着急的话,我随你去一趟。”

柏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时答应道:“好好好,二姑娘快随我去,那边两家绸缎铺子的掌柜都快因为花楼机打起来了。”

姜洛一边随着她出府,坐上马车后,才问:“什么是花楼机?”

“几年前,从崖州来了个婆子叫黄四娘,吉兴绸缎铺的掌柜看她可怜,便给了她个差事,让她去后院纺绸。后来,黄四娘竟然推陈出新,研制了一种数丈高的精巧织机,名叫花楼机,织出来的花纹方圆绮错,精妙细致,一日可织布千尺。”柏叶细细解释道。

姜洛坐在颠簸的马车上,点了点头,然后问:“这是好事,可是为什么两个掌柜因此打起来了呢?”

“当时只有吉兴一家有这种织机,顾客多了许多,可是前几日吉庆绸缎铺的掌柜也仿造了一台。现如今两家掌柜的都要找东家评评理……现如今都快打起来了。”柏叶叹了一声。

二人正说着,马车缓缓停下,原来是已经到了吉兴绸缎铺的门口,只见铺子外头摆了一些时兴织锦,使得整个店铺都看上去富贵锦簇。

姜洛与柏叶忙不迭下了车,走入绸缎铺子内,只见当堂内满是锦绣布帛,几个伙计正看店。铺子是很传统的前铺后坊,前面是叫卖的铺面,帘子后面就是织布的工坊。

两位衣着长衫的女人正在前后交接的帘子下对峙,差点就扭打在一处,但几个伙计也只装作看不见,不敢劝也不敢拦。

姜洛扬声道:“这是怎么了?”

两位掌柜一扭身,便看见了柏叶与姜洛二人。

“这是咱们少东家,姜二姑娘。”柏叶见二人打量着,便道。

“少东家,你要给老身做主啊!”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掌柜听了,连忙道,“花楼机本是我们同兴铺子上专有的,直到某日,她说是来铺子里看我,我便领着她瞧了瞧,谁承想过了几个月她就作了个一模一样的。”

另一年轻些的掌柜忿忿道:“就许你制作个花楼机,不许我们也改良改良,做出个花楼机?你怎么就那么霸道呢?”

眼见二人又要打起来,姜洛连忙喝止道:“且慢!你们说的花楼机究竟是个怎样形状?先带我去瞧瞧。”

那二人听了,便先不生气,只是为姜洛引路道:“二姑娘,帘子后面就有花楼机,您前看看。”

见二人神色稍缓,姜洛知道缓兵之计起了作用,便随着她们二人走入后坊内,准备看看那花楼机究竟是个怎样形状。

却在一掀开帘子,姜洛就惊了

那花楼机比想象中还要大,真的高达数丈,由硬木制成的机身繁复琐碎,由成千上万个构件接合而成,在当中隆起高高的花鼓,在花楼上悬挂着长长的花本,挽花工就坐在花楼之上,手上翻覆变动,一刻不辍地提着经线。

姜洛仰起了头,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些许惊艳之色,然后扭头对年轻些的掌柜说:“这么复杂的织机,怎么恰巧别家制出来了,你们家就也想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