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斗篷身长及踝幸得陆修生得高大,才不至于拖到地下,领部打襕收紧,绯红色系带向两边伸出两颗浑圆亮白的珍珠随之垂下缀饰在系带一端。
饶是陆修从侧处躲开仍旧被姜洛扑个正着。
石青色的斗篷被掀开了一个侧角只见陆修胸膛前光滑的肌肤上隐隐约约地沾着些许水渍,在月色的掩映之下映射出乳白色的水光。而斗篷内里已经完全被浸湿,被陆修温热的体温覆盖着,弥散出一股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带着些许腥膻之气,细细闻起来却有一股细腻奶香。
姜洛一手捏着斗篷侧角炙热如炭炉一般的手指不小心轻轻触及到了陆修的胸膛,只见陆修咬着牙龈,胸膛之处却立时飞溅出了几滴淡白色的液体,恰滴回了姜洛的手上。
姜洛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她手上的劲儿稍松怔怔地抬头望向对面的陆修。
陆修连忙拽回了自己的斗篷遮掩面色绯红瞧着姜洛眼眶泛着淡淡的红丝又气又恼地矗立在那里。
“看够了么?”陆修薄唇微抿一双狭长上挑的狐狸眼中带着愠怒之色狠狠地剜了姜洛一眼。
姜洛连忙将自己的双手撤了出来,尔后甩了甩手上被沾染的奶水,只是她的手腕甫一凑近鼻子,鼻腔就蔓延着一股股奶腥之气。
这熟悉的气息,是每个孩儿刚生下来就熟悉的,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于是姜洛瞪大了眼睛,迟疑地开口问道:“陆将军,你……你是有了喜事……?”
陆修鼻息之间轻轻地哼了哼,一根素长的食指轻轻凑近了姜洛的嘴唇,指腹上粗粝的膙子摩擦着姜洛的唇,让人觉得痒痒的。
“嘘!”陆修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含羞垂下,凑近了姜洛的耳畔,轻笑道,“知不知羞?”
姜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一时间喜不自禁,却都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她高兴了一阵,才问道:“是我的?”
陆修凛冽地瞪了她一眼:“你说这话净是讨打。”
姜洛仍是笑吟吟地望着陆修,又急切地问道:“陆将军,那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入门来?”
陆修挽住了姜洛的手,这才道:“这才着急了?你成日弄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着急这些?”
姜洛不由得眯了迷眼,轻声道:“我早便把你当做夫君了,只等着迎你进门。”
陆修听此,羞得背过身去,一双素手紧攥着斗篷的两侧垂摆,狐狸眼弯弯地向下垂着,像是酿蜜一样养出了甜蜜之意。
但那欣喜羞怯的小儿郎情态转瞬即逝,陆修的眸色又回复到了往日那般冷冷清清的模样,他双手灵活地上下翻弄,将前襟的绯红色系带结成扣子,从容地整饬着身上这身石青色的斗篷。
他微微垂下了水光潋滟的眸子,侧望着身后的姜洛,只轻声道:“若是你姜洛再又负了我,你便只等着一个死罢。”
且说在上京城内,已经是一片盛夏光景,刚进行完春闱,各地学子们都纷纷收拾了包裹行李,像星子一般四散而去,倒显得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