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素色的山水泼墨帷帐内陆修修长的身体横陈在榻上,身上仅着一件家常穿着的绯红色纱衣,那纱衣层层叠叠地铺积在一起,宽宽松松地浮在瓷白的肌肤上像是悬在天边的晚霞一般明艳动人。
他一只素手悄悄探入了胸膛之内只是因为绯红纱衣的阻挡倒看不大清楚他在做什么。只见他额间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喉结上下滚了滚一双狭长上挑的狐狸眼此刻却微微垂下,含水的双瞳中充满着迷离之色。
“将军?”沈四见房门内未有人声不由得再又出声询问。
陆修听到外头的沈四不住叫唤,也怕他真的进了房门内,见了自己这一番样子两相尴尬便少不得打起精神应付一声。
“这几天日头毒得很,又好不容易闲来无事我在屋内权且躲几日清闲。”陆修一只素手撑着,缓缓地从榻上起身,微微蹙眉道,“这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沈四听此连忙讪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末将也只是随口说说将军息怒。”
说罢沈四便后退了下去一身的腱子肉黑得发亮双臂抻着门框便轻轻缓缓地将门从外拴好了。
听到门栓落锁的声音陆修才又放心地躺回了卧榻之上,头枕在一双玉臂之上。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陆修不由得长吁了口气。
他方才弄了自己很久,却仍旧是不上不下地,仿佛总有一股媚劲儿施展不出来。每日就这样强捱着,胸膛上已经积蓄了不少奶水,一天硬似一天。
在大周,当男子有了身孕后,便是他们一生中最畅意的时候。
平民男子会少做许多家务针线,被宗族妻主供起来,每夜受尽妻主的疼爱而贵族男子虽然身体上难熬了些,但宗族却会对此十分看重,吃食、用具无不小心谨慎。就连上辈子陆修怀着小公主的时候,姜洛也是会每日例行探望的。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蜷缩在自己的将军府内,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来稍稍纾解自己身体上的难耐。
陆修长长的睫毛轻轻垂下,一双素手轻轻地抚了抚小腹处的褶皱
但其实,那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褶皱”,随着腹中胎儿渐渐长大,那些褶皱已经舒展地向外延伸,微微向外侧隆起,变得平滑了许多。虽然整个小腹之处仍旧是平坦的,穿着衣裳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但唯有陆修知道这副身体已经有了多大的变化。
他轻轻地揉了揉小腹之处,对着小腹温声道:“好孩子,你且轻缓些,莫要再折腾你爹爹了。”
腹中的孩儿随之轻轻地骨碌着动了下,撞在了陆修身下,倒使陆修的身体更添了一股子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