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句,除非他自己也不要命了。”槐仁看着林宽,瞳睛不动了,等着林宽领悟。
“他自己也不要命了……??”林宽仔细回忆了下,“三途川上,他不是自己不要命!如果你说千秋宫司,那这也太丧心病狂对不住他了吧。他是为了救我,才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是那乌天狗麾下的一只死乌鸦了。”
“HIRO,你就是这个毛病。总会心甘情愿的把别人往好里想。不说善恶,大家萍水相逢,你凭什么就一厢情愿的认为那老宫司就是为了救你!?或许,他就是自己不要命了呢?”
“他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儿就不要命了!?”不对,进了三途川,他本来也是没了人间阳寿。林宽不顾脚肿,抓耳挠腮的左右徘徊起来,“槐仁,难道你是在说,千秋宫司他是妖怪!?这不可能!”
“他是不是妖怪,小神看得不清楚。毕竟站在川眼,没办法跟过去。可是,瘟神大人,你手里是有试妖扳指的,当时扳指亮没亮,你没有印象?”
林宽不单算搪塞,思绪停了几秒。当时只记得被一群群月下乌鸦追赶,跟乌鸦的死抖中,拔鸦毛而暗月纹的情景仍记忆尤新。当时太诡异了,时间又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些都是借口,主要还是林宽对千秋宫司的认知。似乎他从一开始便先入为主的单向相信千秋越海只是个普通人,而且是个好人。
林宽思来想去,就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算贴切。
“HIRO,就算当时扳指没亮。小神帮你回忆一件事儿。”槐仁的眼睛一闪,林宽好像看见了睿智的光亮,刚要寻去,啪一声,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电灯灭了。
这背景配合的,林宽暗自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槐仁取来了高台蜡烛,妖狸把赶紧毛手毛脚的点了蜡过来。
借着烛光,林宽还真想起来了。
“你说美梦!?”
“对,就是美梦!如果她真是千秋越海亲孙女儿。那天你要跟她行云雨之欢时,”
“停停停!说正经的,别瞎说。”林宽这种话实在不能让槐仁糊弄过去,连个波都没打上,被这么冤枉,简直半个字都听不下去。
“HIRO,你别打断,我说的就是正经的。你的扳指当时是不是亮了!?”这次跟槐仁四目相对,死神的眼里是映着烛光一动不动,林宽却想躲避了。
怎么又是美梦。从去了趟海边,就完全是无休无眠的连着血战过来,从矶抚的海中逃回来都算侥幸,怎么又扯回了美梦。美梦不就是受了雨女的诅咒而已嘛!林宽企图先说服自己。
“HIRO,你别躲着。你也很清楚,昨天就在这里你的扳指绿了!那时雨女的妖力已经不在那个叫美梦的女人的体内了。”槐仁把手放在了林宽的肩上,对着林宽的视线,斩钉截铁道,“所以,扳指所指的妖力,并非是雨女之妖力。”
林宽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可此时的美梦,一定还在为刚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爷爷,而难过着呢。”
“恐怕这么想的只有瘟神大人吧。”槐仁松开了手,往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