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礼皱着眉,揉了把她的头,“小孩子,不该操心的别瞎操心。”
明曦抿唇,一声不吭固执地瞪着他。
傅景礼烦躁地按了按额角,拗不过她,只得如实道,“之前有个防洪工程由爹经手,朝廷拨了一大笔款下去,结果下面的人吞了这笔钱,私底下偷工减料,现在大坝塌陷出了事,上面彻查,结果查到爹这儿来。”
他顿了顿,看了眼明曦平静的神色,继续,“有份文书记录了那笔款的去向,可文书上,有你的私印。”
明曦心里豁然开朗,原来拂筝偷她的私印,是用来去做这件事了。
“那通敌叛国呢?”
傅景礼神色阴沉,“御林军在家里发现了爹与北蛮来往的密函,信中还提到了中秋宴上刺杀陛下一事。”
“当然,那些密函是伪造的,可字迹又的确是爹的字迹,并且还盖着他的私章。”
他撑着眉神色无奈,“证据确凿,爹当场就被人带走了。”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明曦甚至没来得及抓住。
她挥去心中那股异样,半眯着眸,眼神不解,“那陛下就没有丝毫怀疑?”
傅景礼眼神复杂地盯着她,自嘲地一勾嘴角,“蠢丫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又怎么知道,陛下不想借此机会,铲除丞相府呢?”
明曦心凉了半截,她咬唇眸光一定。
“我去求他!”
傅景礼微微睁大眼,“娇娇!”
明曦走出两步,扭头看他,蓦地弯了弯眼眸,“三哥哥,你要照顾好娘亲和二哥,等大哥回来,我一定会把爹爹救出来的!”
她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傅景礼眼底闪过挣扎之色,唇线抿直。
正事要紧。
他攥紧了拳朝另一个方向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