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没想到越离夙真的让对方滚了,这操作骚的,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按照正常剧情来看,不是应该让她这个恶毒的女人滚的吗?
这宠妃的含量,似乎有点水啊……
明曦清了清嗓子,十分做作地开口,“其实,也没必要让人家滚的,众目睽睽之下,多伤人啊。”
这副坦荡的模样,似乎完全忘记了是谁先让人家滚的。
越离夙合拢图纸,修长的手指抵着眉心,捏了捏,情绪莫名,“那让她回来?”
明曦想也不想开口,“你敢!”
女人真是虚伪极了。
听到他低低哼笑,明曦连一烫,想反驳几句,张了张嘴,脸一垮,破罐子破摔,“好吧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就是不喜欢她!”
她无意识撅着嘴,能挂一个油瓶在上面。
对方会不会觉得她小肚鸡肠,不能容人?
虽然……她的确是。
这么看来,她的确糟糕透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按着。
突然手被按住,修长有力的拖着她,来到他身前。
二人四目相对,他眉眼是漆黑的沉,却不似往常没有亮色,眼底是有一簇光的,像冬日夜晚,天际的寒星,疏淡朗阔,灼灼动人。
明曦眨眨眼,怪不自在。
没事生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就很无理取闹。
“你要骂就骂吧。”她咬着下唇,眼睫飞快颤两下,眼尾又开始泛红,白皙的肌肤上辗转出来殷红的一抹,如盛放的海棠,骨子里的娇媚绽放,有些勾人。
他眉间似有怔色。
还没骂就这么委屈,骂了岂不是要哭?
无奈地勾唇,他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明曦垂着眸没看他,不自觉抱怨,“你说过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句?”
真像是只猫儿,察觉到被偏爱的可能,便不知收敛,抬爪子试探挠两下,颐指气使,引得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娇气又矜贵。
越离夙心底好笑,面对她,他的底线似乎形同虚设一般,简单两三句话,连心里那股子戾气也散了个干净。
他敛眉,捏了捏她的手,语速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安抚人心的力量,神情虔诚的像献祭。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朕可以护着你。”
明曦的手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要缩回,他却抓的更紧,不容她拒绝一般。
“娇娇。”
他哑着声,眼底是她不敢直视的惊涛骇浪,晦暗难明。
他说。
“我是你的夫君,你可以依赖我。”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她心里滚烫,眼眶也跟着烫。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次的时候,她选择逃避,拒绝的态度太伤人,他没有怪她,而是转身离去。
她没想到他会说第二次。
毕竟身为帝王,他有自己的骄傲。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付出真心,会有被踩在地上,毫不留情践踏的可能?
可他还是做了,他在赌。
赌双手捧着奉上一颗真心,会换来等同的东西。
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明曦抿紧了唇,温热的液体在眼眶打转儿,隔着朦胧的水雾看他,轮廓都是模糊的,她软软的嗓音拖着一丝哽咽,“做什么都可以?”
她听到他缓慢却坚定的声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