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元宵佳节,皇城花灯繁盛,我怂恿大皇兄带我偷出皇宫……”
……
“阿阙,昨日你打翻了太学的砚台,父皇罚你禁足三日,今日你又偷跑出来,这叫为兄如何是好?”在皇城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儒衫男子一手牵着一个十二三岁的蓝色锦衣男童,一手拿着一大把冰糖葫芦。
锦钊阙打扮得非常贵气,和青衣锦钊敘朴素的装扮格格不入,可是你又不会觉得锦钊敘是他的仆从,因为锦钊敘虽然一身布衣,却自带贵气,看向锦钊阙的眼神没有卑微和惧怕,目光反而是温柔溺爱,他一边走一边唠叨,可是嘴角却轻轻翘起,锦钊阙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一串吃完只用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青衣锦钊敘,锦钊敘便会赶紧递给他一串,然后宠爱的拍拍他的脑袋,继续唠叨。
“我说大皇兄,从你把我从宫里带出来到现在至少两个时辰了吧!你就唠唠叨叨一刻不停,我就奇了怪了,你不口渴么?”原来这是兄弟二人,男子乃大锦国大皇子锦钊敘,而男童就是十七皇子锦钊阙,也就是多年后的锦皇,他甩开锦钊敘拉住他的手,丢掉手中的冰糖葫芦,双手叉腰瞪大眼睛翘起小嘴瞪着锦钊敘,声音却没有他的表情强硬,还有点撒娇卖乖的感觉。
“阿阙,你都十二岁了,再过两年你就要出宫建府了,到时候就不会有人约束你了,这几年就不能安生点,父皇身体不好,刺激不得!”锦钊敘蹲下来与锦钊阙平视,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说道“父皇”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下了,太医说了,按照父皇的状态,他最多能撑三年,三年啊!现在的锦国内忧外患,要是父皇去了,他能否撑起这个国家。
“皇兄,大锦不是还有你么?你十四岁就监国了,现在都三年了,更何况从去年开始父皇就没过问过政务了,你不也管理得好好的么?”锦钊阙摇了摇头看向锦钊敘撅了噘嘴笑眯眯神秘秘的继续道:“其实今天不是我贪玩啦!是看你最近过于操劳,带你来散散心,有惊喜哦!”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锦钊敘皱了皱眉头看向锦钊阙,惊喜?不会是惊吓就好!
“走嘛!走嘛!我约了人!”锦钊阙拉去锦钊敘的手甩了甩,撒娇道。
“去哪里?”锦钊敘经不住锦钊阙的撒娇,站了起来拉着他问道。
“红韵楼啊!”锦钊阙笑眯眯的回答道,同时眼睛死死的看向锦钊敘,等待他的反应。
“红韵楼?你再说一遍!”果不其然,锦钊敘顿时火冒三丈,轻轻的拍了一下锦钊阙的脑袋,转身就要原路返回。
“皇兄,今天的红韵楼不是那些个污秽之地了,阿阙把它包下了,还约了人在那里,你就赏个脸去看看呗!”锦钊阙赶紧拉住锦钊敘,一脸的哀求。
“你约了什么人在那种地方。”包下了?还约了人?这倒霉孩子到底玩什么花样。
“一个姑娘。”锦钊阙见锦钊敘停住了脚步,弱弱的回答道。
“姑娘?你竟然约个姑娘去红韵楼那种地方!”锦钊敘不可思议的看向锦钊阙,他怎么能这样做,红韵楼是姑娘家能去的地方么?
“就是就是,皇兄,要是我们不去,那姑娘不是就不安全了么,你看天都黑了,虽然楼被我包下了,万一有不长眼的人闯进去,那姑娘怎么办?”见锦钊敘的注意力被自己转换开了,锦钊阙赶紧附和道。
“阿阙,为兄是有婚约的人,其他姑娘是不能随便见的。”锦钊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道:“待会我在外面守着,你去里面和姑娘说清楚,让暗卫送她回家。”
“切!皇兄说什么呢?二皇兄、三皇兄不是也有婚约么,可是他们不是一堆侧妃、侍妾养在府上,那些不是其他姑娘么?你就是被沐泽安荀管的死死的了。”锦钊阙又撅起嘴巴,看着锦钊敘一脸失望。
“她是你皇嫂,不得背地里乱说!”听到沐泽安荀的时候,锦钊敘的眼神变得异常温柔,微微翘起嘴角继续道:“皇兄和二弟三弟他们不一样,我只要安荀,不要其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