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一切都没发生。
那圆包一个个消退,最后,骨头复位,珞华身上的疙瘩平复,一切仿佛恢复了原状,除了那张宛如白雪的脸。
珞华的呻吟声一点点变等外面的雷声彻底停下,只有哗啦啦的大雨淋在荷叶上的啪嗒声。
连翘终于反应过来,抹了把脸上干掉的泪痕,颤颤走到珞华身边,扶起她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自家小姐的身体仍旧是软绵绵的,便在地上坐好,将珞华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小姐,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轻轻拍着珞华的背,能感觉到珞华身体仍旧在打颤,但比起刚才惊悚的模样已经是大好了。
秦会兰找来了连敬,在卧床只有些许呼吸的连冬开的病床前,只从表情上看不出她的心情,平淡的语气跟问你吃饭了没一个调。
“那宫家的丫头都打听清楚了?”
秦会兰端着一碗药,用勺子舀了少许缓缓喂连冬开吃下。
“和之前探听的消息并无出入,不过,这次深入再查,宫珞华在宫景处的那十年却有些诡异。”
连敬看了一眼连冬开嘴角流出的淡黄药液,取出一份密函给秦会兰。
秦会兰没接,只拿帕子将连冬开嘴角的药液擦拭干净,还顺手理了理那干枯的白发。
“直接说吧,不必什么都要我看,年纪大了哪里还看得明白。”
连敬有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遮掩下,应了是。
“这次我特意让探子拿了她的画像,但南山附近的人家都说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呵,宫家的老狐狸。”
秦会兰将药碗搁在桌子上,突然说道:
“这是婉儿带来的大夫开的新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抵点用处。”
此时,窗外突然下起大雨,雷声一阵阵,秦会兰无意的提了一句后,笑着问连敬:
“你说,住在莲花小筑的那位是假冒的,还是那十年,真正的宫珞华根本就不在南山?”
秦会兰这话说完,她的贴身管家秦婆婆就递上了热茶,笑着说道:
“夫人这话可吓着老身。”
“谁都该被吓,就是轮不到你。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秦会兰笑着瞪了秦婆婆一眼,连敬却低头不说话。
这秦婆婆是秦会兰从嫁进连家就带着的婢女,几十年来,一直都深受秦会兰的器重,且他也知道这秦婆婆的武功并不比自己低。
至于秦婆婆的真名,日子长久,反而都忘记了。
“家主,老身在宫家有名近亲,据她所言,宫家夫妇自从接回宫珞华后,便行事十分怪异。”
“表面上看虽事事皆依从,看似亲密,但更像是害怕。此次宫珞华出嫁,那宫夫人还同宫珞华大吵一架,断绝了母女关系,言语间,似乎是宫珞华有重病,命不久矣。”
“不过那宫珞华行事谨慎,一直没机会查探更多。”
秦婆婆说话毕恭毕敬,连敬却不敢轻视了她。
他警觉的看着秦婆婆,什么近亲,分明就是细作,能探听宫家讳莫如深的秘密,这老夫人的手脚真是长的可怕。
“真是越发有趣,重病、消失的十年、和宫家断绝关系,这宫珞华神秘得很呀。”
秦会兰喝着茶,一边同连敬说道:
“说起这十年,我倒想起一个有趣的事。”
“正是十年前,宫家炼制出了第一颗长生丹,你说,这其中是不是跟宫珞华的消失有什么关联?”
“儿子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