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闻言,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其实自己不过是绊了一跤。
“朕命夏秋生寻找秋月的下落已经快一年了,仍旧没有眉目,朕派自己的亲信过去打探一下,这不过分吧?”小皇帝理直气壮。
亲信?难道夏秋生不是您的亲信?
这回连肖湘也摸不着头脑了,莫非这游戏里还有其他的势力她至今未曾发现?
“依陛下所见,该是何人找来的陈敛一行人呢?”
小皇帝托着腮,想了一会儿,道:“那应当是瑞王叔了,这朝中敢动夏秋生的人也没几个,算来算去,也只能是他了。这最后一幅画,想必就在他的手上。”
“夏雨?”瑞王?从游戏开始到现在肖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错”,小皇帝在位置上叹了口气,开始谈起了家事。
“这瑞王叔是朕的第十三个叔叔,只比朕大三岁,朕的另外十二个叔叔有些事在与父皇争夺皇位时被父皇除掉了,还有的,已经病故,总之现在皇室宗亲中,只剩下他与朕血脉最亲了。”
肖湘:“……”
“可是瑞王爷为何要安排陈敛等人去诬陷夏秋生啊?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肖湘不明白。
“诬陷?”小皇帝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道:“想必你是没有读过我朝的律法,虽说夏秋生是我的亲信,是东厂的督主,在朝中有权有势,可他将你抢回夏府这件事若是真摆在明面上,可是按律要革除官职,受鞭刑,没收财产,赶出皇宫的。”
“为什么?我不是他抢回去的,我与他一早便有婚约……”肖湘极力辩解,不想被小皇帝打断。
“按我朝律例,宦官对食易结党营私,该罚。就算你小时候与他曾有过婚约,可如今他已然入了宫做了太监,婚约自当无效。莫说今日是苦主陈敛亲自去京兆尹府状告,就算随便他夏秋生随便一个政敌拿这件事参他一本,朕也不得不罚他。”小皇帝坐回位置上,慵懒的靠着龙椅。
肖湘的眼睛弥漫起了一层水雾,为什么?这些事情就算她不知道,夏秋生当了这么久的官,他应当知道得十分清楚,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将她带回夏府,还在府里操办了婚礼?
想起婚礼那一夜,她自己心中的害怕与担忧,那他呢?可曾有过害怕别人会拿这件事当做把柄?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
她想起他无意间和自己说过的这句话,确实,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这个“未婚妻”便不再有任何亲人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小皇帝看见肖湘突然沉默了下来,紧抿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倒是楚楚可怜的很,忍不住说道:“若是你真的可以帮朕解开这四幅画的秘密,朕倒是可以保证,若是夏秋生真的因此事获罪,鞭刑可免,朕放你们出宫,再给你们一笔生活无忧的钱,保你们余生安稳,如何?”
“好!”肖湘擦干眼泪,跟小皇帝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