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郡守,只怕到时候被判死罪的,不是我卢元望,而是你岑文昭!”
卢元望阴恻恻的看着岑文昭,眼中有着一抹寒光涌现。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他的行为,是经过山东世族共同确认的!
那就是不遗余力的干扰幽州守军,让幽州城破兵败,让李靖死在突厥手,甚至让突厥大军长驱直入!
一旦突厥的铁骑,深入了大唐的腹地,威胁到长安。
那么大唐皇帝李二,就必须得向山东世族妥协,赋予山东世族更大的权力,才好让山东世族出力抵御突厥!
而到时候李二即便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山东世族搞的鬼,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就是范阳卢氏以及山东世族的计划!
“卢元望,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这不仅是叛国之罪,你卢氏的根基范阳郡,就在幽州城的后方!
幽州一旦守不住,突厥大军长驱直入,范阳卢氏也将承受凶险!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岑文昭赤红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让卢元望就此罢手:“若是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岑文昭还可以当个误会,就此揭过!”
“把他的嘴堵,押入大牢!”
卢元望根本不打算听岑文昭的劝告,事情一旦做了,就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山东世族的谋划成功,即便李二恨山东世族恨得牙痒痒,最后还是不得不依靠山东世族!
而卢元望之所以不杀岑文昭和幽州校尉,就是准备到时候把他们推出来,告诉天下人是岑文昭不发粮草,贻误军机,让他们做替死鬼,以平息天下众口!
这一套权力的游戏,伫立了数百年的山东世族,早已玩的驾轻就熟。
岑文昭和幽州校尉竭力挣扎,愤懑的嘶吼喝骂,可是却无济于事,被卢氏的私兵堵了嘴押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郡守府的那些差役们,几乎无人敢阻拦!
这就是范阳卢氏的可怕之处,在范阳郡乃至幽州附近,卢氏树大根深,可一手遮天!
就连府衙之中,也几乎都是卢氏的人,即便是朝廷的郡守,都奈何不了!
不仅仅是范阳卢氏,整个山东世族都是如此,在地方之,他们就是土皇帝!
“父亲,仅仅是拿下岑文昭他们还不够,幽州那里得不到回信,必定会继续派人前来,甚至可能直接绕过范阳,向其他州郡求援!”
卢元望的身旁,一个二十多岁的华衣青年,微眯着眼眸开口道。
他脸阴恻恻的神情,几乎是与卢元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人正是卢元望之子,范阳卢氏的大公子。
听了自己儿子的话,卢元望不禁冷笑着点了点头:“我儿说的不错,为父也早就料到了,所以早就派出了大量人手出城,潜伏在南下的各条道路。
只要有幽州出来的人马,都会被截杀!
并且,北边的盟友那里,为父也派人打过招呼了!”
富贵险中求,卢元望作为范阳卢氏的掌舵者,更是深知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道理!
“父亲,这次咱们卢氏亲自操刀,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来日分果子的时候,怎么着也得多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