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环,你见到了门口新立的金字招牌了没?有没有很激动!”包星得意的说道。
“回禀王八犊子,招牌气势恢宏结构精美,特别是这个高度,只怕冠绝古今,闪耀整个大宏朝,也只有先皇陵寝敢与我们一决雌雄!”
“嗯嗯,有见地!”包星抚须笑道。
“与其他一百零七家天下第一招牌的查察院相比,人家个个高楼大厦,光亮青砖,海漫的院子,雕龙画凤,动辄数百之多的高级查察师,而咱们方寸院土墙三面犹如狼牙犬齿,有门无窗茅草三间,还有鼠咬虫吃的无数残桌断椅,竟也活下来五名英杰,有您这样高瞻远瞩智慧超群的院长王八犊子带领之下,劣徒自以为,不出三百年,必然翻身!”
祁环激昂讲道。
“说的好……不过,三百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师父我怎么怀疑你在说反话……”
包星欣喜之下,略略皱眉。
堂下三名弟子俱都眼中闪光,似乎憧憬无限。
“怎么可能不是!”祁环说道:
“那一百零七家查察院虽然并列第一,咱们方寸院屈居第二,但是天下第一大的招牌,咱们可是拿定了,弟子出去破案之时,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统统都说,做生意就是要先看招牌的,师父王八犊子英明的令人发指呐!”
祁环摊手赞美道。
包星腹中不饿,立时精气神完全恢复,缓缓而立,骄傲的说道:
“正如你大师兄所说,咱们天下第二查察院能傲然耸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中依然生意不断,财运滚滚,靠的是什么?!你说,大喇叭花!”
小师妹铁垂傲然道:
“回禀王八犊子师父……”
“你不许说为师王八犊子,为师又没有脏你的五钱银子!”
“是,师父,咱们方寸院能够接上这么多案子,主要是人家其他查察院开价一两银子的,咱们只要一文,人家对赌一两银子的,咱们对赌十两,这种舍己为人的生意,怎么能不火呢,例如五家村的金寡妇,便是咱们方寸院的老主顾了,这几年给咱们报了几十次案子,现在大家都看到了,金寡妇原本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出门有车,回家有独居四合院,穿金戴银好不快活!”
包星不太满意,指一指马干,“你说。”
“师父,劣徒以为,主要是咱们找的这个居所大有深意,方圆十里没有人烟,鸟不拉屎狗不撒尿,房租才一个月一吊铜钱,比起县城动不动一个月一吊零五、一吊零六铜钱的高价,咱们每月就能省五个铜钱,除了师父,还有谁能这么英明神武!”
包星略略点头,补充了重要的一点:
“嗯,一个月就是省五钱,一年便是五十钱……十年便是五百钱,一百年就是五千钱,一千年就是五万钱,一万年就是五十万钱,十万年就是五百万钱……”
正当他低头掐指苦苦计算之时,一个小声音打断了他。
说话的是三蛋子。
“师父,一年是十二个月!”
“废话,为师当然……”包星拍了一下脑袋,大惊失色。
“哎呀!要不是三蛋子提醒,为师一下子便要损失一百万钱呐!三蛋子好样的!”
三蛋子接收到了师父赞许的目光,洋洋得意。
“弟子以为……”祁环目光深远,遥看门外残阳遍地。
众人将目光聚来,想听一听当今天下第二查察院首席大弟子祁环的高深言论。
“咱们方寸院能够沦落……繁盛如此,核心原因,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在大宏朝寡妇群体之中惊世骇俗的号召力啊!”
“啊……”
“大师兄一语中的,铿锵有力!”
“……”
包星赞赏的看一眼自己最为中意的大徒弟祁环,感慨道:
“知我者寡妇……不不,祁环也!要不是为师这么多年在上阳县精耕细作、卖力经营,怎么会有如此稳固的客户群呢!”
啪啪啪,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