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看到周延手里拿着的药箱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大打出手的时候被那个男人打了一拳,她一边揉了揉仍旧有些酸痛的眼睛一边给周延开门。
沈筝本来想着拿着镜子自己上药消消肿,却不曾想放下医药箱的周队长好像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沙发一侧,回头和沈筝四目相对,顿了顿后又开口说道:“需要我帮忙吗?”
两个人一齐坐到沙发上,周延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棉,根据沈筝的指示蘸药水给眼前的女人上药,近距离观察沈筝的眼睛的确是有被打过的痕迹,从未给别人上过药的周延动作笨拙而又小心翼翼。
药水轻轻地落到沈筝的眼睑处,清凉的触觉惹得全身触电一般,沈筝紧闭双眼,眼皮不安的眨动着,细微的动作落到周延眼里男人心里一阵波动。
兴许是两人距离拉得太近的原因,沈筝可以感受到男人靠过来的时候粗重的呼吸声,猛地睁开了眼睛,眼波流转的眼睛对上周延的视线,两人分别沉默着。
“周队今天白天为什么要给那个小男孩家长道歉?明明不是雀雀的错,难道女孩子就不能扎好看的辫子穿漂亮裙子了吗?”沈筝的发问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
周延收起手里的棉签,回身去整理医药箱听到沈筝这样问,看到沈筝恼怒的表情轻轻笑出了声。
她这是心里觉得委屈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处理呢?和你一样和那个男人打起来,再把警察叫过来?”周延反问道,脸上明显是带着笑意的。
沈筝听着他话里有话,不假思索地反驳道:“那也要说明一下这件事情并不是雀雀的错,不要让孩子不明不白地受了委屈。”
周延低头瞧着女人义愤填膺的样子,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周队长,可能我今天真的有些冲动了,这可能也跟我小的时候遇到的事情有关,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同桌就是一个喜欢动手动脚的小男孩,当时被他欺负地气哭了也是向雀雀一样,当时胆子小也不敢怎么样,我妈知道后就帮我报了跆拳道的兴趣班,后来转了学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但是呢,在那些小朋友眼中,他们可能也不知道什么事对什么是错,我们做家长的就更要站出来为我们的孩子撑腰,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周延听着女人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语重心长的语气就好像今天出事的真的是她的女儿一样有些失神。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周队长?”沈筝发觉周延一直愣神,开口问道。
周延被沈筝的声音拉回现实,转过头看到女人一脸渴望被认可的表情,忍不住再次勾起了嘴角,视线对上那双灵动的眼睛,周延哽咽了一下,吞咽的动作细微。
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有增无减,沈筝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周延身上。
“学过跆拳道还这么弱,嗯?”周延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瞥了沈筝一眼,墨黑色的通人力倒映出女人的样子,玩味地说道。
沈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