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子啊林小子,你脾气咋就这么冲呢,你也不想想你这才刚入官场就四处竖敌,你这是想做个独夫者吗?”见林夕又跟欧阳修拌起来,没办法的王元只能扯起林夕的手臂往洞里拉,一边劝慰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独夫者是好,不会被天子猜忌,但在官场如果没个三朋四友的你落难时又有谁会管你的死活,伴君如伴虎啊。”
“随他吧,反正现在我也不想进入朝中,谁爱怎样就怎样,只要他们不来惹我,大家就相安无事。”摆摆手,林夕从角落里拿了把椅子给王元,又从床底下拿出坛酒,拿碗倒上,冲老王一举,一仰脖干了。
“唉!一入朝中还能抽身而退吗,怕是不能了。”叹了口气,王元拿起桌上的已倒满酒的陶碗也是一口闷掉,擦擦唇上的酒渍,舒了口气说道:“本来大败后,朝中诸相公就反对对西贼用武,可谁知你小子这一动牵扯起整个宋夏边境,这不出兵都不成,尤其是三司枢密院,他们可是咬牙顶着朝中诸多的骂声给边关将士筹积的钱粮。”
“呵呵,是吗?”伸手敲敲桌面,林夕眯着眼看着王元笑道:“虽说善后,钱粮的事我没插手,但据我所知,就拿兴庆府一城来说,李元昊在城中各处聚积的钱粮可是没有分毫损毁,就那些就足以支付我们这次收复西贼半境之地的所有耗费,至于其他各关寨城堡的缴获,那怕拿出一半来奖励众将士,剩下的另一部应该足以支撑朝廷安抚这些复地的一年开支和运转。”
“是,我们这次缴获的是不少,可这不是三司还欠着债吗,甚至连朝中诸位大臣官员的俸禄都已经拖了两三个月没发。”
“那关边境军民何事,难道三司的那些蠢货就不知道另想办法开源,一天天的这里省那里抠的,这税是越收越多,可到头呢?”见王元又开始跟自己诉苦,也刚知道朝廷表面上富裕,实则已是个空架子的林夕没好气的喷道:“还是没钱,但是没钱,难道三司的人不知道想下要怎么去解决吗?”
“怎么解决,增税?”看林夕又开骂,王元这脑壳子还真的是疼,这小子真的就是个二愣子,想朝中诸多相公,那一个不比他有本事,可这事儿是那么好解决的。
增税?
听着这千篇一律的问题,林夕想笑。
增税?
想着厢军,想着自己曾瞧见的情形,林夕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口烈酒喷在王元头上。
增税?你想逼人造反吗?
可想到大宋的国策,这造反好像还真的是一条出路。
“想不到办法了吧林小子?”擦擦额头上的酒水,王元有些得意。
三司缺钱,这是官家都知道的事,但这事谁又能解决。
“呵呵,我又不是朝廷中人,为什么要想办法?”呵呵一笑,望着老王,林夕才不上套。
想套路哥,老王你还年青。
“你是大宋人。”请将不如激将,激将不如卖惨,知道林夕这二愣子是个好人的王元笑着提醒道:“林小子你的酒楼交过税的吗?”
一句NMB扔给老王家闺女,林夕感觉这大宋的文人还真不要脸。
老子少你一文钱了,少你一口吃的了,你王元这样坑人的就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出门撞死。
默默的抽屉里掏出几张收款单,林夕也好心的提醒道:“王叔,酒楼分红中,别人的都是交了税后的纯分成,但你的……
呵呵,你是官啊,小子就没代你交了。”
“林小子你……”
“好你个王元王子良,说着人言却不干人事。”见王元扯着林夕进洞半天不出来的胖欧阳修本来还在跟吴育两人在闲聊,可作为一个好酒,浪习惯了的货,闻着酒香,那还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