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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策狼狈万分地扶着万杏,平常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此刻力气大得出奇,抱着他的手柔弱无骨,却死死地攀着他不放,柔软的唇瓣不得章法地蹭着他穿得严严实实的衣领间,后面甚至用牙去咬开他交叠的衣襟。

最初的惊诧过去,回过神的胡策轻而易举地攥着她胳膊,将她稍稍扯离自己怀抱。胡策微眯起眼,看着她发鬓凌乱、红唇湿润的模样。

潮红的脸,水汪汪的媚眼,平直小巧的锁骨精致又白皙,再往下隐隐约约浮起曼妙浑圆的曲线。

胡策撇开视线,重新抬眼看着万杏委屈的脸,淡着嗓音问:“被下药了?”

万杏现在哪里听得进胡策在说什么,她浑身的躁动无处宣泄,只有贴在胡策身上方有片刻喘息。她的手被胡策攥着,只能拿额头去埋他胸膛,给他一个发髻凌乱的小脑袋,软软地求他:“我好难受策策,策策,我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吧好不好?”

胡策问:“你要我如何帮你?”

万杏立刻抬头,下巴垫在他胸膛上,一双清媚的眼水灵灵地将他望着:“亲亲我抱抱我。”

胡策:“荒唐。”

万杏委屈地又哭了:“可是我好热啊,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你不会吗?你肯定会的吧!那你想要怎么帮就怎么帮嘛,你干嘛凶我呜呜呜,你竟然凶我,我这么难受你还凶我。”

“……并未凶你,哭什么。”

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心疼,何况这美人身娇体弱委曲求全,媚眼如丝音若莺啼,哪怕是胡策,一时之间都被她这声哭腔震得片刻失神。

——也就是这失神的片刻,攥她的手松了力道,小娇娥立刻攀上他的脖颈,双腿像是藤曼般缠绕而上夹在他腰间,然后湿热的气息包裹在他耳垂。

胡策气息有片刻紊乱:“不要咬那里。”

万杏还算乖,估摸是记得自己说过“那你想要怎么帮就怎么帮嘛”这句话,听话地停下来,但还是在他耳朵附近嗅来嗅去不得安宁。

“……换个地方,”胡策抬手抱她,抬腿向雨细阁走去,“好杏奴,乖一点。”

万杏听懂了,便去咬他的脖颈。触感奇妙,她咬得起劲,很是乖了好一会儿。

胡策抱着她腰的手青筋凸起,他哑着嗓子又说:“杏奴,再换个地方。”

万杏果真又听话又乖,立刻弃了玩够了的脖子,然后突然挪到他正脸上,细细如玉的手指划过他的鼻尖再到薄唇,满足地弯眼笑着说:“策策真好看呀。”

胡策有一瞬间不妙的预感,就见她捧着他的脸,倏忽凑过来亲吻他的唇瓣。

胡策往前走的步伐瞬间停住,在繁密的杏花林里抱着娇小的女郎。女郎全心全意地吻着他,珠钗坠地,挽发的簪子也在这一番耳鬓厮磨中掉落,她过腰的乌发一泻而下,木兰花香扑鼻而来,幽迷又私.隐。

她估摸是真的不太懂,全凭喜好和本能,又舔又咬的不得章法。胡策忍了再忍,一只手从腰往上按着她的小脑袋,他控制着呼吸,冷静地告诉她:“不是这么亲的。”

万杏眨眼,求知欲甚浓地发问:“那怎么亲?”

胡策面若冷玉的脸泛起薄红,但他神色依旧平静,轻声问她:“你还喝醉了?”

万杏停了片刻又被体内的燥热折磨,但胡策没说动她就眼巴巴看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没喝酒,没喝酒,要亲。”

胡策按她后脑勺的手移过来很轻地点了一下她的红唇:“有酒味。”

万杏下意识咬住了他的手指,又发现了一个新玩意的万杏觉得好玩。胡策神色却是再次一僵,然后盯着面容皎丽的女娇娥红唇张合,眸色陡然变深。

胡策抽出手指按回她后脑勺,评价了她四个字:“胆大包天。”

这一开口,气息清冷的男人透出点微妙的喘.息出来,却只有些微,很快就被重新含了回去。胡策再抽出手指的须臾之间,吻上了那个微张的红唇。

唇舌交替,这是一个很绵长、又充满色和欲的吻。

老翁提着酒瓮从雨细阁里出来,就看见那位九天之上、诸天神佛中最德高望重的怀元老君于杏花林之间,抱着一个女郎甚是缠绵出格地亲热。

老翁心下大骇,眼睛一瞪老脸一红,失手摔了酒瓮后连忙背过身,捂着耳朵摇着头念叨:“罪过罪过,啧啧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胡策听见人来,侧了头撤了唇,率先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手快地将小娇娥的头按在自己肩颈之间,纵容地任她欲.求不满地亲吻自己的脖颈,甚至是拉开自己的衣襟。

他平复气息不过片刻,便淡然地开口唤老翁过来:“你来的正好,过来。”

老翁身体一颤,依旧背着身子,谨慎措辞道:“帝君,老朽这便就走了。如有叨扰,真是罪过。”

胡策平平的:“过来。”

老翁心下大叫糟糕。

胡策又道:“还要本君重复第三遍吗?”

老翁立刻转过身来,弯腰朝胡策作揖:“帝君,您要的酒来了。”

“替她看看,”胡策淡道,“许是吃错了东西,有些折腾。”

老翁立刻就想:瞧瞧,瞧瞧,什么叫最德高望重?就是活得久了、见得多了,遇万事都忒淡定了,情.事上被人轻薄、于帝君而言不过也就是“有些折腾”。

老翁瞅了帝君怀里小娇娥几眼,那女郎埋头在帝君颈侧,乌发披垂,红唇隐约可见。老翁立刻垂眼毕恭毕敬答道:“帝君,这娇娥老朽今下还真没法子。”

胡策眯眼。

老翁道:“老朽虽职掌天医。但这娇娥身子孱弱气息微弱,老朽身上携带的药物药效太冲,她身子受不得。若老朽回去再炼丹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娇娥也等不得;再说以仙法调治,帝君于凡间都无法对凡人动用法术,更别论老朽这等不成才的。”

万杏在他怀里已经全身湿透,简单的抚摸和亲吻已经渐渐不能满足她。她醉间又中了药,此刻全凭本能和欲望行事,娇娇地在他耳边啼哭起来,咬着他耳尖嘟哝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