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宁师弟,我可想见你好久了,但每次遇见你时,你都被一群人包围着,师兄是挤也进不进去,喊也没有用啊。”
青寮师兄热忱地拍拍他的肩膀,无比感慨。
宫宁心中了然,找他的人无非就一件事,也不等对方开口,先道出了对方的目的。
“师兄可是在音渺峰有心仪的女子,需要我帮忙传信的?”
青寮师兄与众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嘴角隐隐噙笑,仿佛有什么共识一样。
这反而让宫宁感到奇怪,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你就猜错了,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有了道侣,根本不存在需要找你帮忙。”
“啊?那师兄说每次要找我是为了何事?”
“并非有什么事情,只是我平日里酷爱交友,似宫宁师弟这般有趣的人,单纯想要结交一番,因久不得,故而念念不忘,见笑了。”
“原来是这样……”
这倒是稀奇,只为了交友,而不为了寻他办事,这种人宫宁倒是头一次见。
“得蒙青寮师兄厚爱,竟不求小子办事,宫宁惶恐,以后若有需要,师兄吩咐一声就是。”
“谁说我现在不想求你办事?”
“啊?”
宫宁有些被搞蒙了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青寮平日与友人最爱开玩笑,此时见了宫宁这幅表情,不由得抚掌大笑。
“宫宁师弟平日里有众多人际交往,各种八卦绯闻应该都能掌握得八九不离十,而我们守剑人常年要待在剑冢里修身养性,最爱八卦绯闻,旅程苦闷,不知师弟能否为我们解解闷?”
“原来师兄们喜欢听一些门派里面的闲谈趣事,我确实知道许多常人不知的辛秘,无关门派机要,无关修行秘法,只是一些不知能不能当真的风言风语,各位师兄真的要听?”
众人纷纷笑出声来,目光中有着期待,看起来平日待在暗无天日的剑冢里面,早已经将它们给闷坏了。
宫宁清了清嗓子,低头思忖。
“外面的凡人们觉得我们修仙中人,须得绝情断爱,才能得道成仙,实则不然,若非那些活了几百年已看破红尘的仙长,我们修仙中人除了会些法术,跟外面的凡人差不多,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孤枕难眠。”
几个人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自己也有仙侣,自然知道漫长的修仙路上,孤身一人与成双成对是有多么大的区别。
“所以,修仙中人也会胡思乱想,也会拈花惹草,特别是众多的女修,因为数量较为稀少,故而都是抢手货,她们会想,男人有了权力就能三妻四妾,那么她们又为什么不可以?所以在暗地里,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修数不胜数。”
其中一个人好奇问道:“平时是有听见一些,但实际上真的有那么多吗?好像只是听说,从未在身边的人身上发生过。”
“并不是没有发现就是没有发生,只不过师姐们藏得好罢了,不过我可得与各位师兄说好了,今天的八卦听进耳里,千万别进了心里。”
“放心,我们的口风都是很紧的,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泄露出去,宫宁师弟你就大胆地说吧!”隐铭辛这位有些阴沉的师兄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
对于他的话,宫宁是嗤之以鼻的,秘密都是这样,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早晚有一天就会泄露出去。
但是他不在乎,因为接下来他要说出的八卦人物,都是一些平日里对他刻薄且极度吝啬的师姐,也就是人缘差的师姐。
就算被揭发是他告的密,那些人缘差的师姐们想要口碑东山再起,还是得靠他,这样他手里的筹码就又增加了。
在地球上厚黑学什么的,才没有读过呢!
“潇语欣师姐大家知道吧?”
宫宁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目光转而看向一旁的一位师兄。
那位师兄脸色一滞,似乎不敢置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人名。
“要说这个潇语欣师姐啊,长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多愁善感,平日里喜欢种些花花草草,还喜欢吟诗,她每写一首诗出来,就有许多人追捧,因此也结识了许多男修作为笔友。”
“这字呢写在信上,阅过即焚,她也不跟男修见面,就只是在信里搞搞暧昧,据我所知,她的信中仙侣不下五个,啧啧啧,瞧瞧这种出轨的方式,简直无迹可寻啊!”
“嗯?师兄,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会变色啊,一会红一会青的……”
宫宁本来还想接着讲下去,但是看着气氛不对,每个人都闭嘴不语,左右顾而望其他,一副非常尴尬的样子。
青寮师兄捂住脸,露出苦笑,将另一只手搭在宫宁肩上。
“那个……师弟啊,你说的这个潇语欣,正是眼前这位青芒师弟的仙侣。”
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虽然是想坑潇语欣师姐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想在当事人面前说这种事情。
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别人你女友给你戴绿帽了,这跟把人绑在木柱上凌迟有什么区别?
更别提对方修为还比他高了一大段,这搞不好是要人命的节奏。
看看,青芒师兄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宫宁立马安慰对方,“青芒师兄,其实潇语欣师姐也不是每个男的就会去搞暧昧,都是些英俊潇洒的才子,比起你来帅……啊呸,但是跟你一比起来,他们黯然失色啊,我跟你保证,你肯定是她的正派仙侣,其他的都是备胎!”
青芒师兄目光悲痛,一脸哭相,但还是坚持着发问:“何谓备胎?”
“就是备用的。”
“哇呜呜呜!”
仿佛被说中了什么,青芒师兄趴在葫芦上哇哇大哭起来,那声音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众人纷纷前去安慰,并向宫宁投去了责备的目光。
就连站在葫芦口的凌白道也捂着手帕,一边咳嗽,一边用带着警告的眼光看过来,就因为宫宁把人弄哭了,鼻涕眼泪什么的都流在他的宝贝葫芦上,这多脏啊,他可是有洁癖的。
宫宁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