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你可是瞒了我!”我望着他呛声以对,联想到这些日他的异常举动,他一定早就知道,只是隐瞒了并未告知与我,我知他是为了我不让我多思神,可我却无法对赢华之事视而不见。
大兄手握着缰绳,面无表情,也不答我的话,只是望了我许久许久,方才软语低声道:“我瞒你什么了,别胡闹了,快随我回去。”
“公子华出了事,对么?”我急红了眼,心中如此想,抬头脱口便质问道。
大兄闻言一怔,只是闭目,停顿了许久,方才睁开眼,望着我安抚道:“听话,随阿兄回去。”
“他伤的可重?”我颤着音,语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之色,大兄越是这样,我心中就越着急。
大兄一向是云淡风轻的,谈笑间,便是化了明枪暗斗。
而唯有这回,我明显的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大兄不愿去面对,也不愿去谈论。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云姬,随我回去。”大兄不答,面部已经僵硬了,只是语中再不复柔软之色,带着明显的强硬不可抗拒。
“对不起,阿兄,这次我不能听你的。”我猛摇着头,落泪不止,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虽然我此生不能嫁他,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生死边缘却无动于衷,我攥紧了缰绳。
看大兄这般躲闪的神情,公子华定是伤的很重,或许是性命垂危,愈想我愈觉得心底一阵发寒。
大兄似看出了我的意图,只是抿着唇,隐忍着满腔的情绪,挡在我面前一动不动。
“大兄!”我一冲动,调转马头准备扬长而去。
“他死了!”隐忍许久的话一旦爆发便是惊涛骇浪,我握紧缰绳的手一抖,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说出口的话都打着颤,“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丹阳之战,公子华为救公子疾突围,身中两箭,正中要害,早已一月前便为国捐躯,当时两军激战,公子疾为稳军心,秘而不宣,我……也是几日前方才得知……”大兄一边痛心疾首的说着,一边手颤着落在我的身前,好似我听到这个消息便要摔马一般。
“你……”我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只听到为国捐躯两个字便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心似是被重重击锤了一下,缓而是绵长的痛沉沉扎在心里,想说话求证这消息的真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哇”的一阵恶心,我想吐些什么,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兮儿!”大兄见我如此,忙上前似要探我究竟。
我闪身躲避了大兄的触碰,调转马头,脑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见到他,不管那些劳什子繁文缛节,礼义廉耻,有妇之夫,我只想见着他,亲自去见他,不管他是活……还是死……
他怎么可能死?
怎么可能?
突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眼角有灼热之感一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