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是我们冯家人,总该为了冯家的前程着想,提携冯家的子孙……冯家的孩子们出息了,难道不好吗?”冯桂良苦口婆心地说。
“我也盼着冯家的孩子们出息,那也要看看他们是不是那块料。若是实在学不进去的,你硬逼着也无用啊。”冯佳越停顿了下又说,“还有那种混日子学了一鳞半爪,又自以为学业有成的,出去给人看病,把人看坏了,不仅坏了医院的名声,还给咱冯家惹上了麻烦。这难道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那……那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了吧?你连奴仆的孩子都收了,咱们做主人的孩子却学不了,你说这像话吗?”冯桂祥说。
“你是不知道那些奴仆子听说医院收学徒不讲出身,他们都吵吵着要造反了,谁还能安心做事?”
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冯佳越也是无奈。
“医院的择徒标准是我定的,我不能亲手破坏了它。不过我在此向大家做个承诺,落选的冯家子弟,我会教他们每人一项可以傍身的技能,让他们今后能有安身立命的本钱。怎么样?”
“会……会比学医还好吗?”冯治水不确定地问。
冯佳越说:“我的医院将来会造就大批的医师,今后医师这个职业未必会像现在这么吃香。我山门的技艺多了,大家也不要非盯着医师这一行……我现在正打算教初科他们学算术呢。家族里其他孩子也可以过来学。等我们安定下来后,还要把学堂开起来,到时候孩子们也可以念书。”
听了冯佳越的承诺,大家心里安定下来了。冯佳越这人从不打诳语,他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认真去做。
冯佳越说:“四伯、八叔、堂哥,你们也不要再阻拦仆人们的孩子学习了。他们都是忠心为咱们家做事的,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几人不好意思地说:“好了,听你的。”
“这里有没有医师?快来救命啊!”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大家出门去看,原来是一群附近田庄上的人。一群人跟在一个背着病人的青壮男子身边急匆匆地跑来了。
几个医师听到喊声,背着自己的医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这是我的儿子,干活时不小心被犁伤到了腿,听说你们庄子上有医师,求求你帮忙给看看吧。”说话的是一个老者,脸上带着焦急恐慌之色,还有两行未擦干的泪痕。
冯佳越说:“好。”他让三个医师上前去看。
伤者二十多岁,右腿肚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长度约有十公分,鲜血如柱,白肉向外翻着,看起来非常可怖。惊得冯家赶来看热闹的人不住唏嘘。
“快把人抬到屋里去,其他无关人等退去,不要上前!”一个医师大声说道。
“按照医师的话去做!”冯佳明朝着四周磨蹭迟疑的人们大声喝道。
人们这才连忙退开了,伤者被抬进了屋。三位医师和冯佳明进屋去救治。
不一会儿,屋里的三位医师出来了。
一个医师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伤口的血止住了,也包扎好了。”
“现下已无大碍,伤者睡着了,后面抓几副药吃着就行了。”另一个医师说。
“你们来个人跟着他去抓药吧。”第三个医师指着身边的冯佳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