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听到我们在争吵,带着围裙从厨房里匆匆赶过来。 “怎么了这是?有话好好说啊。”苏珊站在我们中间,劝和着说,样子很是担心。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毕竟我是个客人。 我长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那另外一个没有精神病吧?”我抬起下巴,努力掀过那一篇,但这句话依然是咬牙切齿说的。 “所以她受到了法律的制裁。”陆长亭焦虑地回答说。 我用手搓着自己的额头,但依然无法搓平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痛苦。根本无法原谅,尤其还是这样的不公平。我绝不相信这五年来她一直都没有良知!人人都会有心理障碍,难道有心理障碍就可以为所欲为么?这特么的是什么道理!想着能让她遭到报应,是我这五年年来没有疯癫的原因。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她的下场会更惨,她一定会有报应。但是,我错了,这个世界没有公正!早知道,我应该早早地和她同归于尽,最好让我看着她死去! “孩子,听我的话,老天爷会收拾她的,老天爷一定会是收拾她的。”苏珊手轻轻触碰我的胳膊说。 我扬起脸,露出礼貌性的微笑说:“抱歉,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是失态了。事实上我欠你个人情,陆长亭,我也欠你声谢谢。谢谢你救了我,还有这一切,以及对我爸爸的照顾。” 我机械式地说了这些话,可脑子却一片混乱。 他接下来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脑袋不停地响着,嗡嗡作响…… 整个下午,我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后来连耳朵也开始鸣叫起来。 我是想离开这里,但我想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晚餐前,爸爸打来的电话让我好过一些,因为和他通话,让我哭了出来,通常哭泣能让我舒服一些。 非常贴心的苏珊,忙乎了一下午,为我精心熬制了药膳。我怕吃的太少会令她失望,便足足喝了一碗。陆长亭说他要连夜工作,便让我睡在了他的床上。这个我很愿意,因为他的味道让我有安全感。我对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早就失去了那种情yu,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他的味道。 …… 一个下雨的天气,我走在街上。诡异的是,为什么街上行走的人都带着口罩,而且都穿着连帽衣,唯独我不是?而且这么大的雨,他们为什么都不打伞?难道和我一样,都喜欢淋雨的感觉?可我越走越觉得不寻常,连毛孔都察觉到了一样,为此它们扩张或者收缩到了极点。 对了,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被她绑起来了么?想到这,我摸了摸我左手的手腕,它还是有些疼。她说我不乖,总是想着要逃走,所以她要把我绑起来,直到我放弃逃走。 我发现我穿的很少,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还是丝质的,可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寒冷,就像有个无形的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我想了想,这睡袍?这不是陆长亭妈妈的睡袍么?他妈妈已经过世,他和我一样没有妈妈的陪伴。 是啊,原来我已经被救了出来。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Wo 正想着他,不料他正朝我走了过来。可他也带着口罩,穿着连帽衣。但我还是能认出他来,因为他的眼神,那么令我记忆犹新。我一定是来带我离开这的,是要送我回家的,我爸爸正在家里等着我。我满心欢喜,满心愉悦,我的救赎到来了。此时的我,就像原本舞池中没有舞伴的失落少女,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舞伴正在来的路上。他一定会拉着我的手,和我翩翩起舞,我就不再是那个失落的人。 终于,他站到了我的面前,我和他也只有一米的距离。我的手伸向他……我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却是冷冰冰的一张脸,而且动也不动。我心急如焚! 终于,他伸手摘下了口罩…… 我真是激动不已……可令我灰心丧胆的是,摘下口罩后的他,却是另外一幅模样,竟然是她的脸! 明明是陆长亭,为什么会是她? 我吓得连声尖叫起来!可是没有人因为我的尖叫而停下脚步,我再次陷入绝望。 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对着我笑,那是让人骨头都发颤的笑容。我欲要逃离,却十分不争气地摔倒在地。眼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拢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带有杀意的目光,我却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 谁来帮帮我?这来来往往的人,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我?人心竟然如此冷漠么? 我的潜意识正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我。她对我咆哮道:尚知情!你特么的给我站起来!伸手,伸出你懦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捏断她的喉咙,你就不用再怕她了! 对!只有她死,我才能真正的解脱,我的人生才没有惧怕! 于是,我握紧拳头,坚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而我心中的惧怕正在逐渐转变为怒火,它正在迅速地燃烧,为我凝聚勇气和力量。终于,我勇敢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而目光中正带着绝不饶恕的杀意。如我所想,我正伸出双手,用力地掐向她的脖子……我用尽全力,痛心疾首……我看着她的脸因为我而变得痛苦无助,我感觉非常的过瘾和解恨。 “知情,是我,快放开手!” 陆长亭?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原来这竟然是一场梦! 陆长亭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受惊的样子看着我。 我赶紧起身坐起,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我做梦……”我极其内疚的解释,却意识到,梦境太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 他坐在地板上,笑了笑,摸着脖子说:“好在我脖子还是挺粗的。” 面对他的幽默,我浅浅一笑。 “对了,你怎么?”我问道。 “哦,我是要出门的。有电话说市区有一起盗窃案,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是进来取衣服的,可没想到一进来就听见你嘴里在说梦话。我看你很辛苦的样子,就想把你叫醒。”他起身,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一边说。 “那我说什么了?” “没听清。”临走前,他站在门口,回头对我说:“梦都是假的。” 也许吧,我心里想着。 也许他不该叫醒我,让我在梦里掐死她好了。 他走后,我发现我再次失眠了,虽然失眠对我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我翻来覆去在床上,折腾渴了,便下楼找水喝。我并没有看到他家有饮水机,好在冰箱里有瓶装的矿泉水。 我打开,猛地喝了一口,可这水却凉的透心。 苏珊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了,她的房间在一楼东侧。我见她手里拿着白色的药瓶,便关切地问道:“苏珊,你病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