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他那结拜兄弟,听过吗,是少主的护卫武士。”
“知道,妓女都称他风流的伟伯,赌场则称他无赖伟伯。”
“他走过来了,我们小点声。”
“怕个鸟,老子就看不爽摩尔人,黑的像块炭,不…像坨屎!这种人也能当贵族,凭啥老子就要在这看门?”
“你算老几?人家可是立了大功,听说背着伟伯,走了三百里路,腿差点走断,才救了少主,你能救的,只有这一排脸上涂满比城墙还厚的白粉,嘴唇干瘪,满是死皮的女人。”
“哈哈,老莫,你是个诗人啊,骂起人来一串串的。
一处流莺和销赃的街区,几个看门保镖,喝醉了酒,口角起来,一人越听越不服气,转身走近里克多,手上拿着泥土烧制的劣质酒瓶,边喝边啐,“死黑奴!”
他因酒醉口齿不清,本来里克多没听清,继续走着,那人又高声再骂。
这次里克多停步,那个村子的人都这么叫他和妹妹,他刚本想着能见到那女孩,心情极为高兴,但这句禁语如刀,把妹妹那张脸,又带到他的眼前,里克多如被割脸戳心,心情大坏的他,难受半蹲,腹内肠子好像打结,疼的发抖。
“你,你说什么?”里克多的手慢慢放到剑柄上,眼睛泛红,看着地面。
“死黑奴,贱奴,黑鬼。”这保镖再骂。
劣质的酒精,破坏他的判断,缩成一团的里克多,跟只蚂蚁无异,在他看来,一脚就能被自己踩扁。
“你,骂我,敢!你,贵族?”
“不是贵族照样骂你。”
“有戏看了!”
刚好没有客人的流莺,几个准备作案的小偷,正要销赃的强盗,和维持这片区域治安的两名士兵,一分钟内,见到恐怖一幕!
“你非贵族,伟伯说可以,我可以。”里克多自言自语,接着起身离去。
“看清了吧,有什么了不起!”保镖转对同伴做出得意表情,眨眼间,耳朵炸了起来,像进了几百只苍蝇,嗡嗡地叫,在脑中滚来飞去,当阖上的眼皮再次分开时,他的后背又啪一响!像用斧把柴劈成两段的声音。
这人倒地不起,里克多背后偷袭,用拍砖的方式,把精钢制成的剑身重轰在这人头顶和背骨。
“呜……。”这人歪头不停抽搐。
“晕了?”看见这人最后不动,里克多也学他啐了一口,“你藐视我,贵族!”
他走后,士兵赶快通报恶街的治安官图达,图达得知死人是个前科累累的男子,马上下达封口令。
“老大,要不要敲他一笔,如果他不肯,就被给法务局那些人。”
“死个下水沟的臭虫就死了,少主明日亲自给这黑鬼授勋,你惹的起?就用醉死结案,还有,我只允许这片区域,一个月死两人,已经超过额度,等会你们敲门多收一笔。”
“谢谢老大,这个月又替我的钱袋加厚!”
“操,这黑鬼下手真狠,头骨都凹了!”
……
里克多最后走到一间破旧的老房子前,旁边没有任何建筑,只它独一家–是间年久失修的孤儿院。
院内有片枯萎的草地,来到孤儿院外时,里克多看见一个黄肤色的女孩和七个因故而失去父母的孩子,正一起在草地上游戏。
“霜。”里克多喊了女孩,手上提了一袋食物,这是他刚才像黑市的摊贩买的。
“高个子来了!”孩子们高兴大喊,肚皮同时响应起鼓。
“你来了。”霜招呼他进来,同时帮忙里克多把手上食物,分给这些孩子。
食物是黑麦面包,份量足够十几个成人吃饱,只要几个铜币,便宜实惠。
这些抢着食物的孩子中,有两个,只有一条手臂能拿着食物,那记录了他们曾为生存,去偷窃食物,后被抓到砍下的可怜过去。
“多亏你来,我今日把大哥给我的钱都花光了,虽修好漏雨的屋顶,却发现晚饭不够钱买食物了!”霜苦笑着。
她锁骨有着颜色鲜艳的蝴蝶刺青,第一眼见时,里克多以为她是奴隶,因为法兰人没有刺青在身上的习惯,那是给奴隶的身份标志。
外城区相遇初日,霜正为了饼店店主坐地起价的事,起了冲突。里克多正好也跟伟伯在附近用餐。
里克多看见她背影时,突然想到妹妹-丹,便上前帮忙,两人才相识。
霜的肤色不黑不白,硬要说,是“黄中带有红棕”的色泽。
金阳之下,白皙肤色会有些刺眼,黑色会有些黯淡,这种肤色显得健康,加上南方摩尔人的身材普遍更有弹性,使她身材高挑,臀部挺翘,只不过被宽松的衣服盖住。
若近距离细看,霜五官长的十分周正,脸圆,深色眼窝,鼻挺,浓眉大眼,异域风情十足,便是法兰人审美来看,也是美女。
伟伯本来要搭讪,但见里克多一副好哥哥的神情后,便没下手。
当日认识,里克多就提着食物,跟变身男装的霜同来此处。
她时常变装来此,帮这些可怜孩子,她的年纪也不大,还不满十六岁,说话却异常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