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阵枢?”洛元秋惊叹道,“怎么用?”
她握住玉玺的手轻轻动了动,那城池如同一座随意缩小放大的法阵,全凭她心意而定。而阵中光芒最盛之处,正是皇宫的所在地,其次便是太史局,还有一处也在发亮,但不知是什么地方,洛元秋放大后一看牌匾,原来是司天台。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无怪这尊玉玺如此珍贵,迄今为止朝廷仍暗中派人寻找,原来玉玺就是这都城的阵枢!也不知当初建造都城的人是如何想到的,竟是将法阵与城池相合,城便是法阵,法阵隐匿于城中,相辅相成,构成了一副无与伦比的山河社稷图。
洛元秋欣赏了一会这精巧的法阵,让它时而变大时而缩小,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玩着。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她握着玉玺,被法阵掩住,是不是就能在城里肆无忌惮地行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会被人发觉?
她灌注灵力至玉玺中,金粉化作的城池唰然一下消失不见,玉玺上的碧光稍稍变暗了些,如一层薄纱般笼在洛元秋身上。碧光之下,洛元秋右手手背上渐渐显出一道繁复的青金色符文,形如一只婉转玲珑的凤凰。
她低头看去,不觉一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拿着玉玺出了门。
碧光之下,洛元秋所见皆与平常有些不同,那些常日未曾注意到的角落亦被法阵所覆盖,只要跟着地上的光芒走,再复杂曲折的街巷也能走出来。这让洛元秋不禁有些怀疑,建造法阵之人的初衷,莫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城中迷路罢?
在城南随意走了几圈,路过闹市,她旁若无人地从一干人面前走过,却无一人发觉。在热闹的城南,在法阵的掩护之下,她好像不存在一般,彻底与人世相隔开来。
如此一趟走下来,最开始的兴奋感过去,洛元秋只觉得腹中大唱空城计,绕道回巷子吃面。走过一条小巷,她看见两个女人站在隐蔽处不知在做些什么,其中一人腰间佩着一把长刀,令洛元秋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她不由走近了些,听见佩刀那人道:“我说你一大早就来这究竟是想做什么?”
另一人身着锦裙,皓腕上挂着两只金镯,容色殊艳,如芙蓉出水般明媚。她道:“看看也不行啊?”
佩刀女子显然已是无奈至极,答道:“随便你,你看罢,我走了。”
“诶,你去哪?”
“回去睡会,忙了这么些时日,总得让人歇会吧?吃饭喝水都免了,睡个觉成吗。”
洛元秋听了这话,觉得自己更饿了,忙向面摊走去,又想到自己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出身形,恐怕要吓倒一片路人,便想回屋中将玉玺放回再出来。
“……前些日子她在陈府,你有什么好操心的?”
陈府?洛元秋耳朵一动,脚步慢了半分,转身看向那两人。锦裙女子说道:“昨日来看不在也就算了,今日都这个时辰了,她怎么还不出门,难道是病了?”
佩刀女子想了一会道:“睡过头了吧,和从前在山上差不多,等睡到饭点了,差不多也就该醒了。”
山上?什么山上?洛元秋没听明白,原本不多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干净,她刚要走开时,那锦裙女子再度开口说道:“不知师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她又不善厨艺,连洗个碗都要用符术,烧水丢道火符,险些将灶头都给燃了……诶,我想想都觉得够呛。”
洛元秋猛然刹住脚,绕着那二人走了几圈,将她们从头到尾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又听她们说了会话,等到佩刀女子说了第三遍你当师姐还是孩童,莫要瞎操心的时候,她将手中玉玺一收,碧光霎时消散,她如鬼魅一般从浑然不觉的二人身后探出身,低声问道:“谁是你们的师姐?”
诶我觉得我妈好坏,她又来偷偷的看我的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