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5 章(1 / 2)废太子被团宠后怀孕啦首页

阮辞:“?”

他瞪大眼睛,这还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被人这么亲昵的抓手腕。

可惜是个男人。

莫不是幽燕池一个受,看上他了?

太监头子:“幽相,您这?”

幽燕池两指紧扣阮辞脉搏,观他面色,严肃道:“太子感染了风寒,你们怎么照顾的?”

他平时都很随意,此时表情严肃冷漠,细长魅惑的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

屋里太监侍卫唰唰唰全部跪下,磕头认错。

阮辞抽回手,一摸额头,发现确实有点烫,玩了半天,现在喉咙说话有点痛诶。

这太子的身体咋就这么不行呢?

就是早上出门脱了外衣吹了点风,然后淋了几滴雨,再在外面走了一下午,这就开始发烧了。

太娇弱了。

阮辞不知道太子生病,跟班们会有什么惩罚,放软了声音道:“幽相,都是孤自己任性要出来,怪不得他们。”

“我年轻,这会儿发点烧也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幽燕池奇怪地看着他。

“臣略通医术,还请太子稍歇片刻,容臣为太子针灸。”

针灸需要一间小而避风的静室。

幽燕池家就破屋三五间。

只能去他卧室针灸。

阮辞二姨是开针灸理疗馆的,生病的时候二姨也给他扎过针,倒不排斥这种中医手段。

古代大户人家卧室不止有床,还会有个小憩的软榻。

可幽燕池屋子小,没有软榻。

阮辞看见室内唯一的床,就特别自觉地脱了鞋,趴上去,仰头问他:“幽相,衣服要全脱吗?”

幽燕池:“……”

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控制自己的表情,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臣不敢冒犯太子,臣会为太子针太阳,列缺,大椎,请太子坐起来,松开领口扣子即可。”

“哦,我以为要脱衣服扎背呢。”阮辞嘀咕着,可是他衣服款式复杂,腰带很紧,要松开领口,就要先松腰带。

他低头费劲地把腰带解下,外衣略松了松,然后解开中衣的盘扣,把两层衣服从左肩那儿猛地一拽,露出半边圆润白皙的肩头,侧对着幽燕池。

幽燕池呼吸一滞,目光紧紧盯着那瘦弱的肩头,雪白的肌肤上是几点红痕,仿佛一片桃花。

大臣们都知道太子肩上有五片红色胎记,形似桃花。

这柔顺美貌的少年不是假冒的太子。

幽燕池拿出针具,在灯火间消毒,然后俯身执起阮辞的手。

“等等。”阮辞有点慌了,这个针跟他二姨用的针不一样啊。

怎么这么粗,跟牙签似的,好吓人。

“我怕疼。”他往床里面缩,不给扎。

幽燕池:“……”

他哄道:“太子,不疼的。”

他也不会哄人,索性伸出自己的手,拿起粗金针,往手腕上扎,面不改色地说:“看,不疼的。”

阮辞往外挪动一点,还是怂怂的,但是看人家幽燕池一个病美人小受都这么勇敢,他不能比小受更差。

幽燕池俯身低眉为他扎针,确实不疼,就是有点麻。

从这个角度看幽燕池,阮辞想起书里写的“幽燕池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不叫出声,可是最终也抵不过自己的身体的诚实,发出声声诱人的低吟。”

他是个很倔的人,让一个倔强的人在床上哭着呻.吟,还真是很爽惹。

他有点get到《大越丽人歌》的爽点了。

幽燕池撵着针,轻声问:“太子觉得胀吗?”

阮辞知道这是做针灸都会问的,如果觉得胀那才说明扎对了,他点头:“有点胀。”

屋里灯影摇动,破旧的纸窗户印出一个人影。

守在一边的太监头子出门去说了几句话,端了热水热毛巾进来,走过来为阮辞擦额头。

门外送水的小太监走到僻静处,掏出一卷草纸,用小煤块写下:

丞相曰:胀否

太子曰:有点胀

他走到墙边,把纸条抛出墙外。

门外细细索索一阵,传来一声怪异的狗叫,这是接应的人拿到纸条了。

……

阮辞脸上扎了四针,手上扎了四针。

颈后又有一针,这让他不能躺,也不能靠,就坐在那儿,瞪着眼睛四处瞧。

幽燕池家里实在寒酸,卧室还兼书房,就在床边窗下,放着他的书桌,上面垒满书籍,还有一些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