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卧室门开了一半。里面没有人,只有凌乱的床铺,被子和枕头乱做一团。
洗手间里,沈沁止不住呕吐手撑着洗手台,抑制不住的干呕。一会儿,她又拘起一捧水,一遍又一遍的漱口。
即使是漱了很多遍,她还是觉得恶心。
沈沁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发丝凌乱,再往下,裸色睡裙露出的脖子锁骨那里,是密密的痕迹,看着有些吓人。
这痕迹让她想到昨晚的场景,昨晚他按着她的头,不可一世逼迫她的场景。
沈沁又一阵反胃,低头拼命的漱口。
……
陈绥宁在客厅里接了个电话,准备出门。
可他身上只穿了衬衫,早上起来并没有来得及换。抬步向楼梯口走去,脚刚迈上一个台阶,人却又停住。
手插在裤兜里,就那么在楼梯口停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下了那一阶楼梯,从桌子上拿了手机,出门。
……
孟堂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休息室的门半开着。
他走到门口一看,陈绥宁正从衣柜里拿了衬衫套上,面对着衣柜正整理扣子。孟堂快速的扫了一眼休息室,“你昨晚没回去啊。”
他看到陈绥宁回去了啊,怎么早上又在这里换衣服?
陈绥宁没说话,继续低头扣着衣服扣子。等扣好衣扣,才转头问孟堂:“二十六楼病人怎么样了?”
陈绥宁一说二十六楼,孟堂就反应过来,收起了刚才的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换上了一副正经的样子。
“还那样,昨天有化疗,又遭了不少罪,出来的时候脸色更苍白了。”孟堂叹气。
沈向林接受的治疗,无疑是一种折磨。其它的折磨或许还有尽头,可是病痛的折磨要想有尽头,那就是痊愈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