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凑近看了看,说:“爹,箭上没有记号。”
“爹,是谁伤的您?”刘舞悲愤地说。
“现在还不知道。”三叔说。
刘小福躺在一旁,说:“咱们的密道被人发现了。刺客果然是从祠堂那条路上来的。
我和少寨主从密道出去,到了捉命峡谷的那座废寺,就看到有两个身影闪进了寺庙。我们追进去,谁曾想院子里竟然有一群贼人。
见了我们,话也不说,只是射箭。少寨主在前,提起门板挡架,还是被射倒在地。
我见庄主倒了,连忙背起来就跑。那群贼人追上来,少寨主拿了我的腰刀,当即砍翻了三个,其余人再不敢上前。
幸亏我跑得快,背起少寨主接着跑,在树林子里穿来穿去,任他们怎么追,再也没有赶上我们。”
刘和给三叔敷着草药,担忧地说:“这么说,他们还是会从祠堂的密道里出来,追到寨子里的。”
三叔说:“我启动了祠堂里的机关,会阻挡他们一阵子。刘舞,把大纱灯挂起来。刘和,你去叫你二叔。路上警惕些。刘云,你守着寨子,别怕,咱们的庄客们马上赶到。”
刘和刚给刘小福敷好了草药,听见三叔安排,立刻抓起长枪出门。
天上的云越来越淡了,月光渐渐亮起来。
刚走出院门,就觉得眼前一亮。
抬头看看,原来是刘舞正在高房上挂灯,一盏特大号的纱灯。
纱灯挂起来,刘家寨常备的500名精壮庄客,就要迅速向寨主家聚齐,而巡夜的庄客也要把官道和寨墙上的纱灯全都点起来。
庄客们的响应速度是很快的,刘和一路走,周围的纱灯渐次亮起来。
当他走到二叔家门口时,只见二叔正推开大门走了出来,手里明晃晃地提着那把重刀。
“大纱灯怎么挂起来了?”刘牧风说。
“二叔。”刘和瞬间觉得特别委屈,语气都哽咽起来了。
刚才在疗伤和走夜路时,因为事态紧急,都没有意识到三叔受伤带来了多么重大的后果。
此刻,看见二叔,心里有了依靠,才觉得自己刚才是顶了天大的责任。
“二叔,刘家寨的天塌了。”刘和哭着说,“我三叔被人射伤了。”
“谁干的?”二叔的嗓门,在夜空里传出很远,由于愤怒,更是高亢有力。
“不知道是谁?您去看看吧!”刘和说。
“哼!我看谁敢?”刘牧风迈开大步,向着弟弟家急走。
走了两步,停下脚步来,说:“把你二娘叫起来,你们一起来。”
二娘的性格怪异暴戾,刘和向来都是绕着走,但特殊时期,二叔安排了,也只得站在院子里,等二娘收拾好了,两个人一起往三叔家来。
二娘孤僻,一进门就钻进了小池的闺房,不愿意见太多的人。刘和径直到了耳房。
刘长风的状态已经好多了,正靠着被子坐着,脸上又现出了豪迈的神情。
三娘坐在一旁,默默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