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看似不平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唐时安以前怎么过,之后也同样怎么过,对待白冉熙的态度没变。而白冉熙却时不时的走神,要么就一直盯着唐时安,然后发呆,就连还不怎么知事的小泥鳅都察觉到了他爹爹不正常。
“阿父,爹爹怎么了?”小泥鳅自从上次被唐时安哄着叫了父亲,就在不愿改口,一口一个阿父叫的熟练极了。
“嗯,爹爹没事,就是要和你阿父我成亲了,这会正害羞呢。”唐时安蹲下来,看着小泥鳅满脸担忧的小模样,寻了个借口。
“可是爹爹好像是在不高兴。”小泥鳅没有被骗过去,高不高兴,总是能感觉到出来的。
唐时安一时哑言,他又何尝不知道白冉熙这几日的异常,只是想着放人自己想通,不想这个过程还挺漫长的,“小泥鳅真细心,有你阿父在,很快让你爹爹开心好不好?”
“好,阿父给去给爹爹讲故事,每次听了阿父的故事,我都会很开心,爹爹听了也会开心。”小泥鳅把唐时安推到了白冉熙面前,自己跑回了屋里,透过门缝偷偷观察。
之前说好了让白冉熙自己想通之后再做决定,现在唐时安也没打算去聊这些,但没想到一靠近,就让唐时安皱起了眉头,“冉熙,手不疼吗?”
从白冉熙手里拿过针线,仔细看了指头上的伤痕,约是扎的也不深,就留下了一个极小的红点,不细看也看不出来。
白冉熙极为茫然的回过神,看着唐时安握着他的手,才反应过来他方才走神不小心把针扎到了自己手上,“不疼的。”
“不疼下次也小心些。”唐时安叹气,最后还是上手捏了捏白冉熙的脸,“这几日你都心不在焉,小泥鳅都察觉到了,我是让你自己缕清思路,不是让你钻牛角尖。”
白冉熙顺着唐时安的手臂把整个人埋了进去,闻到唐时安身上清清爽爽的果子味,心里好受一些,“我想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唐大哥会相信我吗?”
“我要是你说的都信是不是有点色令智昏的意思。”唐时安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本来气氛挺严肃的,白冉熙腹稿都打好了,结果却被这么打断,顿时整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只能嗔怪的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唐大哥,你到底听不听。”
“听,冉熙想清楚慢慢说,你说什么我都信。”唐时安收敛了笑意,两个人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说正事。
白冉熙想了想,还是从自己的家世说了起来,“我父亲是京城里做官的,正三品的官职。家中除了我就只有一个哥哥,所以父亲母亲和哥哥对我都是极为疼爱的。
无论我想要什么都紧着我,这般宠溺也让我养成了任性妄为的性子,只要想要的就必须得到手。”
唐时安听见却觉得这真是判若两人,毕竟如今的白冉熙一点骄纵之气都没有,甚至比他都能吃得苦。
“虽然我脾性差,但因为父亲的关系,来家里求亲的人也不少,但我都看不上。当时京城里流行话本子,我又心气高,便想着要嫁一个相貌才华都极好的人,这样才配的上我。”
白冉熙提及那时候的心态,想来也是觉得幼稚的不行,那时候满脑子的情情爱爱,半点也察觉不到什么叫人心险恶。
“后来呢?”唐时安想,这之后的事定然不会是好事的,不然白冉熙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后来,有一次花灯会,当时为了猜灯谜我与下人走散,身上也没带银钱。因此相中的花灯我既猜不出谜底,也没钱买下来,在街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接下来便有人出现,帮你拿下了这花灯,还是猜谜底得来的?”唐时安没忍住接了下去,要是给钱买下来,估计白冉熙也不会多留心,总是要有点才华才能吸引住人。
白冉熙点了点头,那盏花灯是整个街上最好看的一盏,上面的谜面当然也很难,若是寻常字谜,他自己都能猜出来,又怎么会被为难住。
不过那人估计也是觉得他一个身着锦衣的哥儿这般难堪,的确丢人,所以才出手相帮,并无其他意思。
“之后我又遇见过他几次,也差人探听得了他的消息,他父亲也在朝中任职,但比我父亲的官职低。我与父亲说看上了他,父亲宠我,即使对方的家境低了些,也派人上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