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床铺还是硬的很,怕您更是睡不好”因草担忧道。
我坐着倒了杯茶给她,她接过一饮而尽,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下。
“这是佛门,哪是来享福的,已经很好了”。
是啊,已经很好了相比我和哥哥住的那间,真的是皇家与百姓的区别。
“皇后娘娘,奴婢康宁求见”康宁在门外喊道。
不知她为何会来,想是太后又寻了我的错处,我让因草将她请了进来。
“见过皇后娘娘”康宁福下身子。
“起来吧”。
“皇后娘娘,太后差奴婢过来是想问您,您看到玉德妃住进了皇上的院子吗?”
这后宫的女官数康宁身份最高,连妃子也得给她几分脸面。
她讲话自是不卑不亢。
我轻轻颔首。
她又看着我道:“太后娘娘说您平日不理后宫,是您身子不好,您妹妹闻贵妃管事也算妥帖,只是这是佛门清净之地,关乎大齐声誉,还请皇后娘娘您不要忘了身份”。
这是给我出难题来了,此事太后不好张口,可我却不愿掺和李铭沉的事。
“皇后娘娘,奴婢知您敬重神明,自会处置”。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康宁就福下身子道:“奴婢话传到,跪安了”。
因草对这个差事甚是满意,得意道:“娘娘,这玉德妃没规矩是该处置,咱们去吧”。
我摆手苦恼道:“若只是在皇上院里叙话呢,去了岂不唐突,夜里再说吧”。
“若她此时勾引皇上怎么办?”因草撅着嘴,满脸不悦。
我眉头紧锁不觉厉声:“你是宫中女官,不是下九流,说的什么话”。
她亦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低着头不敢再说。
说这祈福也不过就是把人拘在寺里吃斋念佛,烧香诵经。
午膳各人在自己屋里用过,一同前去佛前烧香诵经。
太后跪在最首,下来是我,在后面是众妃。
李铭沉只点了柱香便离去,诵经他是不参与的。
这一跪便是两个时辰,即使垫着鹅绒软垫起身时亦是不支。
这一个下午过去,眼看又是晚膳。
我更是苦恼,既希望时间慢一点,又希望玉德妃懂事自己入夜便回自己房里。
“皇后”太后边走边侧头唤我。
我踏前两步跟上太后。
太后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严肃道:“这天马上要入夜了,皇后还有事未做吧”。
“是”我低头应下。
太后停下脚步看向我,我也不知是不敢与她对视还是不愿,我停下脚步低头。
后头众人也纷纷停驻。
太后甚是无奈:“哀家也不愿理会你,可你偏做了皇后,你不在乎规矩体统,哀家得在乎”。
我不知该说什么。
太后说罢扶着康宁的手便抬脚前行。
我待她走远,拉开好长的距离。
我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玉德妃站在众人里飘飘欲仙。
“去把玉德妃叫过来”我轻声朝因草说。
“你们先行”我朝众人说。
她们齐齐朝我福了身子道:“臣妾告退”。
站在殿外还是能看见里面包罗万象的佛祖。
我又往前面走了一些,到了空旷之地。
玉德妃跟在我身后,我停步她转到我身前福下身子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自己知道,你也该知道怎么做,就别让我为难了”。
我并不讨厌她,也知她是个明理的故而愿意好好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