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嘘声一片。

连这个都承认，荣怡基本就是完全把自己作为女星的路子给切断了。

原本就对女性更为苛刻的舆论，这次恐怕会像山崩海啸似的把荣怡埋底下。

即使作为素人，只要她存在公众印象里，那就必定有冲动的人以为自己是替□□道，骚扰或者造谣扰得她不得安宁。

这是怎么一步臭棋。

黑狗仔只差笑出声。

太顺利了，简直顺利过头。

顺利到让他怀疑，这荣怡是不是被人给下了降头？

不过，下了降头更好。

荣怡越惨，他之后获得的红利越大。

于是他又添了一把火，“你真是令我恶心，怎么对得起相信的观众？”

说得情深意切，连黑狗仔自己都信了。

“你说完了没？”

荣云心依旧看上去心平气和，黑狗仔就当她是装的。

“我问题问完也死心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黑狗仔就要走下去，就被荣云心叫住，“既然你问我三个问题，我回答了。我这里也有三个问题，你敢不敢回答？”

黑狗仔全然不怕，刚才荣怡当着众人的面说的话，不可能翻脸不认。

翻脸不认也行，看看微博上大众会相信谁。

“回答啊，有什么不敢？”

“第一个问题，你认识这两幅照片么？”

投影屏上适时投放出两章对比的照片，一张正面，一张侧面，正面看着隔得很远，侧面拍出来就像是在拥吻，实际上不过是同一个画面不同的角度。

黑狗仔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拿到这两张照片，自己校园网的个人页面不是已经设置禁止他人查看？

台下的人也知道荣怡是在暗示什么，小声讨论起来。

会场外的某辆黑色彪马里，两个魁伟的黑衣保镖跟门神似的，一边坐一个，中间坐着的禹总单手撑着脑袋，她对面还作者三个拘束的男人，毛毛躁躁地互相对视，没一个人先开口。

操心的秦秘书开口，“请你们来不为什么，我调出当晚的监控，显示荣怡和欧岩上车后，一共路过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就站你们中间。”

“我没，我……那天喝多了。”

那天刚好是《妖女龙妃》的庆功会，欧岩作为特殊参演增加流量的男N配也顺道上了桌，至于这些日常蹲守在剧组里边的狗仔、代拍也有一桌席，封封他们的嘴。

这三个显然都参加了。

“我就没去，你直接查手机，我那天和哥们一起撸串，美团上有订单。”

其中一个忙不丁地解释，还主动解锁了手机屏保。

“右门神”看了美团记录，才朝着禹总点头。

禹总挥挥手，门开个条缝，那人滑得像根泥鳅，另外两条泥鳅就被漏网给漏下来了。

她的眸子朝向最后一个没说话的人，那人一哆嗦，啥话都往外抖落，“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我就出来吸根烟。”

秦秘书娇喝一声，“信你的邪，那监控上拍得清清楚楚，你出来吸烟还摸绿化带后面是吧，还得带闪光灯是吧！”

好吧，破案了。

车里另一个狗仔狠瞪了他一眼，“老刘，你不地道啊，赚钱的生意自己独吞！”

被“左门神”飞过来一眼，又趁着开门的功夫，麻溜地下了车，顺便朝车门上啐了一口，“这孙子！害老子被打了几拳！”

就剩这被叫做老刘的代拍和车里几个人面面相对。

转眼，禹总把车上剩下几个人赶下去，独留下这人，双手抱拳，只问了一句，“三百万，卖你那张照片。”

于此同时，会场里，台上的黑狗仔还在狡辩，侥幸认为自己没有留下网页痕迹，睁着眼说瞎话。

“我没见过，这是什么？”

“好，就当你没见过。”

荣云心慢条斯理打通了个电话，放的扩音。

“干妈，我姐在么？”

“都说了多少次，叫什么干妈，直接叫妈就行了。静白在厨房，她折腾那什么……烤箱，折腾了一中午，说是烤饼干，我们一口没吃上，你来劝劝她别弄这个了……云心宝叫你接电话。”

对面说话的换了个人，声音和早些年宣布息影的女星一模一样，“云心宝，你给我的食谱不太对啊，我按你步骤来，怎么烤出来乌漆嘛黑的一坨。”

“我到时候有空给你再带点。”

“算了，你忙得要死。今年过年还来这边过么，你王哥手艺一般，我手艺……怕是你们不敢吃。”

荣云心和她短暂解释几句，就挂断电话。

转头对往舞台边缘使劲靠的黑狗仔逼问，“听清楚对面是谁么？”

黑狗仔没回话，台下人替他回答上来。

“这不是王董的老婆，徐静白么？王董当年为搏美人一笑，花千万布置婚礼，在场的谁不知道。”

荣云心直说，“这我姐，王董是我哥，村里摆过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