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看着顾云音对京城的抗拒,对李振兴的厌恶到了极点,要她孝顺那个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丁点儿慈爱的父亲,就如让她吞苍蝇一般。
于是铿锵有力地说道:“不孝就不孝!父不慈,女理应不孝!娘,咱们在乡下这么多年,父不慈子不孝的例子太多了,娘,咱们干嘛要在乎那等虚名。”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外祖父,如果这等污名传遍东陵,你外祖父还如何教书育人?”
李玉侨想起了外祖父,当年顾云音被赶下堂,外祖父就低沉了很久,一直到得知她们二人生活得很好才放下心结,外祖父疼她们、爱她们,但她们不能连累外祖父,更不能让外祖父无端背上污名!
李玉侨在权衡利弊后,咬牙道,“那我们走吧!”她发现只有离开李家村才是避免回京的最好办法。
顾云音双眸一亮,“好,侨侨想去找外祖父还是去找小姨?”
李玉侨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姨,听说从小就与母亲关系极好,与母亲是双胞胎,两人也是同年嫁人,母亲嫁的李振兴,而妹妹嫁的夫君是庆陵知府,长住在庆陵。
因此李玉侨还没有见过小姨,据说小姨给她生了一位表哥,比她三岁,是个少年天才,十五岁就中了状元,乃东陵最年轻的状元郎。
“那我们去庆陵吧,你外祖年纪大了,勉得你外祖担心。”顾云音想了想,决定还是应该让自己父亲颐养天年,毕竟自从她成婚以来,父亲为了她的事操心了不少。
李玉侨点头同意:“行,那我们赶快收拾东西。”
母女两人决定好后就去收拾行李。
而另一边的王嬷嬷和王树根在王大婶的领路下进屋坐下,只是王嬷嬷自从进屋后那满脸的嫌弃是如何也遮挡不住的,但她还是殷勤地给王嬷嬷两人倒茶,然后在王嬷嬷对面坐下,那满眼的阿谀奉承,都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王大婶向王嬷嬷邀功道:“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因为她与王素琴曾经派来的人有过接触,与这些贵人说话时她也学会了虚以委蛇,知道要怎么去讨好才能巴结上贵人。
王嬷嬷抿了口茶,发现这种茶连府里门房的下人都不会喝,于是放下不再喝,对王大婶的讨好也是心如明镜似的,所以神色淡淡的,“叫我王嬷嬷吧。”
王大婶一听与自己是一个姓,自动觉得两人的距离更近了一步,于是一口一个王姐姐地叫着,“王姐姐,前面京城贵人让我办的事我可都是办得妥妥的,我啊隔三茬五地就会去隔壁闹闹,而且村里面我也到处传了那位娘子的很多流言,那位娘子都羞得很少出门,就怕被人吐口水呢。”
王嬷嬷在听到顾云音的惨样后,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这事儿办得不错,”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高高在上地放在王大婶面前,“这是我家娘子赏你的。”
王大婶一脸兴奋地拿起荷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碎银子直接放在嘴里咬了一下,最后才小心地放回去,并将荷包扎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