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撑腰(1 / 2)重生后依然是太后首页

“温梓童……你!”连今瑶双手撑在食案上,眼射怒火。气得一时连话都说不全,顿了顿才又接下去道:“你这是要当着贤妃娘娘,还有诸位皇子的面,行凶戕害于我?”

鼓乐声停,温梓童也停下了步子。也不知是装的,还是她当真不知,只一脸茫然的跟着连今瑶重复了遍:“我……行凶?戕害?于你?”

连今瑶愤然伸手指着她手中所提宝剑:“刚刚你手中的剑,就划着我的面前掠过!若不是我躲闪及时。只怕已被你伤中了要害!还说你不是借着献舞蓄意行凶?

温梓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宝剑,哭笑不得,还不待他解释,珠帘后便有个低抑的声音代她将话说了出来:“温姑娘手里拿的不过是描了银的竹剑,如何能行凶?”

连今瑶从未习过剑舞,自然不知一般舞者是提不动真刀真枪的。即便提得动,腕子上的力量也舞不出那些花儿来。故而她此刻看着温梓童手中的竹剑,便有些哑然。

支支吾吾了许久,依旧不甘的道:“可即便是竹剑,若用足了力气,也是可以取人性命的。“

接着便听到帘幕后的李玄愆轻嗤一声,笑道:”连姑娘说的也对。”

连今瑶正带喜,就听四皇子将话锋一转:“只不过照你这样说,那世间万物皆可成为凶器。就连你腰间系的那条粉色绸带,也可作缢杀之用。”

李玄愆这话甫一落地,立时引起堂内一小片隐忍却难抑的笑声!女子腰间衿带是何其敏感之物,如今竟被四皇子当众调侃,委实是不将连今瑶,乃至连平的面子当回事了。

连今瑶又气又羞的环顾四周,在座的诸位千金贵女立时拿帕子或团扇遮住半张脸,强掩了笑意,不愿在明面上招惹他。

见无人起哄了,连今瑶才缓缓又将目光移至李玄愆身上。隔着珠帘,可见他此刻就站在玉台之上,毫无避忌的睥睨着她,仿佛不可一世的王者。

在他眼中,她渺小的仿佛只是蝼蚁杂草。

其实刚刚在小桃园时,连今瑶便觉得这位四皇子待温梓童有些不一般,好似早便相识,有意护短。可当她问六皇子时,六皇子却道他四哥与温姑娘应是不相识的。

可是看眼下情形,四皇子回护温梓童的举止,已是再明显不过。六皇子与她私下近乎定了终身,却也没像四皇子这般明目张胆。

这二人怎么可能毫无瓜葛?

就在连今瑶心下思忖这些时,李玄愆唇畔挂着淡淡笑意,却是星目含威。那锐利的目光穿过珠帘,依旧犀利,直震慑得连今瑶乱了思绪,匆匆低头避开。

随后连今瑶又看向李桓,隐含求助之意。

她知道此时贤妃在场,李桓定不会护她太过。可如今整个堂内,除了要害他的,就是要看他笑话的,除了李桓她谁也倚仗不上。

然而李桓与她对视良久,却始终没有站出来为她说句话,只缓缓的冲她摇头。

连今瑶不知他的摇头是让她不要再和温梓童缠斗下去,还是不要她开罪四皇子,又或者仅仅是表达自己的爱莫能助?

连今瑶心中免不得失落,只是同时也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于是立马跪在地上,恭谨的朝着玉台拜服,悔道:“是臣女刚刚受了惊吓,才一时心下慌乱,口无遮拦。臣女顶撞了四皇子,罪该万死!还求四皇子宽宏大量莫与臣女计较。“

李玄愆没急着让她免礼,转身缓步回到椅中。又端起身边方案上的一杯茶来,轻轻抿了一小口。这才缓缓开口道:“连姑娘逾礼顶撞尚且在其次,但当众污蔑别家姑娘的清白,开口便道行凶戕害,这罪名扣的可不小。”

他将茶杯放回案上时,也不知是手滑,还是确实用了力,那杯子在案面上重重撞击了一下,茶杯在瓷碟里跳了跳。这动静直吓得连今瑶的心,也跟着重重跳了数下。

连今瑶心里明白,李玄愆这是铁了心要英雄救美,护定了女生。她只向他赔罪还不够,还要逼着她去向温梓童赔罪。

她委实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只是再看向李桓时,李桓坐在椅中,这回却是连对视都不敢了,只微低着头似在叹息。

连今瑶心也是凉了个透彻,跪在地上身子不转,只头微微向右转去,伏低做小的道:“是今瑶刚刚莽撞,冤枉了温四姑娘,还请温四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宥今瑶。“

温梓童却压根没在看她。

打从先前李玄愆开口,她的目光便一直盯在李玄愆身上。虽说上辈子她看清了李玄愆的心,但那也是她将死之际,此前李玄愆却从未有过明显表露。更莫说像今日这样为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