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好友邓凌飞。好吧,这么没脸没皮的也只有他了。
“你来干什么?”
“看节目啊。”
“你一来,这本来高大上的文艺节目,顿时变得污浊不堪了。你啊,还是更适合去菜籽巷看录像。”
邓凌飞冷笑一声道:“我是身负组织重任的,是来监视你的。”
“监视我的?小明,我问你,死字怎么写你知道不?”
“当然知道了,一横一撇...”刚说到这里,邓凌飞领悟到丘好问话里的意思,又是一声冷笑:“跟你实说吧,我受二妹姐的委托,来监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岑乐瑶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却没有出声。看到这情景,邓凌飞得意地笑了,像极了明朝皇帝派往各地的镇守太监。
真是小人得意便猖狂!丘好问气抖冷。
前天姜老师被那个瞿代主任在校务会上不点名批评,说有些女老师不自重,勾三搭四,搞得清静校园成了污秽之地。这明明是有人又在传姜玉琴老师的谣言,风言风语,你个瞿天逸不去查明真相,制止流言,却反过来打击报复受害人,实在可恶。
自己只是在墙角安慰了几句姜老师,一时情不自禁,帮她搽拭脸上的泪水,被来找自己的丘好学撞到了,然后误会成了自己故意揩油。于是这几天一直在借机对自己打击报复,以泄自己不愿意再借她零花钱的私愤。而邓凌飞却成了帮凶狗腿子。最可恨的是岑乐瑶和明朝霞不知听了丘好学的什么鬼话,一致对自己采取了冷暴力!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跟姜老师是再纯洁不过的师生情,是你们想多了!心里龌蹉的人,想的全是龌蹉的事!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顾,要留清白在人间。”丘好问低声念道,语气慷慨,斗气如虹,贯穿天地。
岑乐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邓凌飞在旁边也是怪笑,像极了迫害东林党人的东厂大档头:“哟,都念起《石灰诗了?你也配!不要污了于少保的这首流芳千古的名诗。”
唉,小明也变了,变得不爱打游戏,不看琼瑶小说,改去读他老爸的古诗词书籍去了,以后不好忽悠了。这世道,变得更加艰难。
前面一个女孩应该也听到了,笑得忍不住转过头来。她眉骨微突,眼窝凹陷,一双大眼睛晶莹如星星,清亮又深邃。嘴角含着笑,看着丘好问似语非语。
这好像是三中的女选手,丘好问微笑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我就说我来对了吧。妹陀,你要可要睁大了你美丽的大眼睛,看清你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是好人。”
“我知道,他是丘好问。我叫石琳,青溪三中初26班的选手。”女孩落落大方的说道。
“嘿,我都这么说得直白了,还有往枪口上撞的。”邓凌飞忿忿地说道。
丘好问瞪了他一眼,“我们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怎么了,大逆不道了?勾勾搭搭了?我真是烦死你们这些人。按照你们的想法,就该像鲁迅先生说的一样,男女都要戴上防毒面具,免得我呼出的气息被女的吸了进去,比皮肉相碰还要坏!”